潮湿的颜色, 而是久经风雪剥蚀的痕迹, 像墨一般黑。
“呼~”
多崎司朝空中呼出的白气, 迅速被风吹散。
一排排低矮的房子静静地伏卧在灰白色的山间, 一派北国风光,活像一副水墨画。
从屋顶上下来, 看到二宫诗织撅着小屁股,在客厅的地板上推着抹布来回擦拭。
旁边的火炉正在烧水,室内暖暖的。
“我可以帮上什么忙?”多崎司走进去。
“不用,”头上裹着毛巾, 手里提着水桶进来的二宫妈妈说道, “滑雪场那边已经开放了, 你们两个出去玩吧, 不要在家里浪费时间。”
“哟嚯~!”
二宫诗织开心地把毛巾卷起来一扔,准确无误地砸中屋檐下的那排冰溜子。
走出屋子,迎面吹来的寒风让她下意识把外套衣领拉到脖子,然后双手抱住手臂。路边有人在铲雪,有人打雪仗,有人用雪堆各起各种奇怪的冰雕。
多崎司一路上都在好奇地打量着这些事, 眼里偶尔绽放出光彩。
他身上背着两块滑雪板, 一只手提着装有护目镜和手套的袋子。
二宫诗织在看他。
他的脸庞俊雅到可以用完美来形容, 有着和远处山头的积雪一样的让人沉迷的魔力。
永远清澈的眼睛, 也是她见过最迷人的。
可惜的是, 就如同栗山樱良在给她的信件中评价过的那样,旁人很难从这双眼睛判断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在意什么或者不在意什么。
说是疏离感吧,又不太准确……
更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他很擅长把自己从当前所处的环境中剥离出来,和栗山樱良一样,总给人一种油脂只能漂浮在水面的感觉。
难道说喜欢看书的人都是这样?
仔细想想嘛, 刚认识的时候他对自己也是爱理不理的高冷姿态,要不是自己足够有魅力的话, 还真没可能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关系。
这是神明都无法拆散的关系。
光是呆在他身边,和他一起漫步在北海道的漫天大雪当中,就已经可以让自己觉得十分幸福。
“怎么了?”
耳边忽然传来声音, 二宫诗织吓了一条,才发现多崎司正奇怪地看着她。
“什么怎么了?”她的心脏砰砰直跳。
“脸红了。”多崎司指了指她的脸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