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有什么急事吗?”
我反复想着王翌的话,越想越憋屈,长这么大,自视清高,书生意气,虽然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臭脾气,但就是不改,从未没有受过这般屈辱。
我再也无法忍受,憋住的气终于爆发了:“你为什么要去求他?我不需要毕业证,也不需要什么狗屁学位证!你为什么去求他?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不需要他的帮助,在你们这些权贵眼里,我们就是哈巴狗没有尊严,需要靠你们施舍生存。你跟着他吧,你走!”
我指着她的鼻子,说完,心里一阵一阵的痛楚,有电钻在里面疯狂切割,残忍至极。
她愣在那里,说不出话,那双我熟悉的眼睛充满了陌生和不解的色彩。
我太在乎她了,对她说了句重话都觉得亏欠了她,这次,我******却像条疯狗一样对她大喊大叫,狂吠不止。
雨,温热的雨,脏脏的雨,里面含有各种重金属和尘埃,噼里啪啦地打在我们身上。
以前我们常坐在雨中温馨地讲故事,但是,我知道这是我跟这女孩最后一次淋雨了。转身离开她时,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没魂儿地回到宿舍,准备蒙头大睡,可衣服还没脱方笑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潮》的办公室帮个忙。
我们虽然辞职散伙了,但校领导说要有始有终,不能无组织无纪律,《潮》的“毕业季”专题必须赶完大家才能散。
我跟袁正打了个招呼便出去了。
赶到办公室就方笑一人,她说没办法大家毕业各奔东西,只剩你我。
看着曾经激扬青春的地方,如今人去楼空,静得出奇。地上堆满了书刊废纸,再加上毕业在即,曲终人散,心中无比伤感。
方笑说:“我跟苏伟分了,他回家当公务员,我要去美国继续深造,哥伦比亚大学。”
我“哦”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想对你说这些,其实……其实,我从来没有爱过他。”
我又“哦”了一声,拽过一把椅子,静静地坐在上面。
我盯着方笑,她一如既往的美丽,有着初秋的微熟风韵。
她也盯着我。
我们同时笑了。
“你的衣服怎么湿了,先脱了吧。”
“没事,刚才淋了点雨,没来得及换下来。”
她走过来要帮我脱掉衬衣,想到毕业,想到即将离我而去的付文心,看到方笑俊俏的脸庞和傲人的双峰,闻到她身上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