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说得对啊,我真是放不开,全身都绑着铁链一样。”
“那好,我让他们先回避,我们三兄弟先吼几句。”
袁正把这几个女人撵出去了。
我们仨开始放开歌喉嘶吼,再加上灌酒灌的,吼到后来一把鼻涕一把泪,什么青春友谊兄弟啊那些唱烂了的三俗歌曲统统点出来吼了一遍,三人相拥在一起鬼哭狼嚎地吼了一晚上。
各种酒水瓶子杯子零食小吃撒了一地,最后杨和尚躺在地毯上沉沉睡去,打起呼来,多年来不饮酒的戒律毁于一旦,估计等他清醒了会像少女被强奸了般哭喊着要我们还他清白。
我半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尚有一丝清醒意识。
袁正瘫坐在地上,手里握着一个啤酒瓶,用酒瓶撑起自己身体,斜斜歪歪地站起来,滚到我旁边支支吾吾地说:“老子就知道你下不了手,是想把第一次留给文心姑娘吗,还是你的作家病犯了同情起这些女人来了?”
袁正的可怕之处就在这里,他像只狡猾的老狐狸,什么都心知肚明,却装出大智若愚的样子迷惑周围的事物。
他不愿意别人看到他真实的自我,把自己隐藏得很深。他很小便跟社会上的狐朋狗友混在一起,锻炼了社会经验,所以看人看事贼准贼精。
“你胡说什么啊?”我不耐烦地把头歪到一边。
“你懂我懂就行了”,他眼神迷离地望着我说,“这文心姑娘我是要定了,我看到她的第一眼魂儿就被勾走了,你别跟我抢,你抢不赢我。我袁正要什么东西必须得到,从来没有输过。”
“我们都要不到她了,她已经嫁了,知道不?嫁了!她有男人了!现在正被一个官二代骑!”我怒声吼道。
“什么嫁了,你别骗我,你想独吞她,是不是?她是我的,不能嫁,你把我的文心藏到哪里去了?你还给我……”吼着吼着,他声音嘶哑,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你喝醉了,滚到床上去睡吧。”
他固执地挥动着手:“我意识清醒,我没醉,我要这个女人,你听到了吗?我要找到她,不是睡一觉然后给他买一个LV包包的那种,我要得到这个女人的心,我下半辈子要天天跟她一个人睡觉。”
“你去找她吧,我要睡了。”
好像那是那晚我坚持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的事情便记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