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我们今天到这里来,想弄明白一件事情,我们有个兄弟,前几天从这里路过,无缘无故闹了肚子,并且看见这里的树叶,有些蔫了叶子,不知道匡老伯和陈先生是否清楚原因。”
附近的树木,此时并无异状,远远近近一片翠绿。陈槿说道:“这事嘛,可能是这样,我和匡老伯试制蛇涎散,我在熬炼草药的时候,剂量没拿捏好,把毒性弄大了些,不敢放在屋里,就拿到了外面,挂在老榆树的斜枝上,谁知道让一个夜行的狸猫给弄翻了,毒气散得四处都是,后来,我和匡老伯赶紧配制解药,驱走毒气,估计那时候如果有人经过这里,吸入毒气,就难免闹肚子了。
原来是这样。阿混不禁大笑起来,“该着丁义倒霉。”
众人都大笑。方江却忽然站起来,习惯性地背着手,踱了几步,若有所思。转过身来,问陈槿,“这种蛇涎散,跑散的气体就能让人中毒,够厉害了。那么,毒性还能不能再大一些?能不能彻底无形无味?伤人于无形?”
“能啊。若有仪器,我能再提纯。”
匡老伯补充说:“我们这药,本来就无味。我们原本是为了打野兽用的,野物们嗅觉灵得很,若是有味,那还管什么用。”
方江用手比划着说:“我说的是,能不能达到这个境界,不用喝下去,闻一闻,就要了命。并且无知无觉。若是光拉肚子,那就不好了。”
陈槿想了想,“毒嘛,自然界中就有的是,最寻常的是蛇毒,象五步、竹叶、金腹之类,毒性都猛。不过都得沾身或是误食,才能让人中毒。要想达到闻之气绝,我们尚无把握,不过若是让人慢性中毒,倒不是难事。”
“那也可以,让毒经久不散,慢慢越积越深,行吗?”方江望着陈槿,眼里满是期许。
“嗯,”陈槿思索着点了点头,“应该能行,还是那句话,得有仪器进行分析提纯,反复做做试验。光用匡老伯这些葫芦瓦罐,肯定是不行了。”
“没问题,”方江沉稳而坚定地说:“只要能制成这种无形无影的剧毒,你需要什么仪器,我们提供什么,哪怕是千山万水,从重庆运来,也在所不惜。”
“组长,你是说,咱们去给敌人下毒?”陈榆问。
方江缓缓点了点头。
陈榆却是有些疑惑,说:“用毒杀人,倒也行,但是,如果能够接近,用枪用刀,不是更痛快吗?再说,越南那一回,咱们用毒面包,不是也没成功吗?”
他指的是军统特工组在越南刺杀汪精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