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霉味。两只老鼠,窜进草堆里。
“救人呀——”
忽然,一声微弱的呼唤,传进两人耳朵里。
郝大富猛地一惊,这果然是女人的声音。声音虽然微弱,但是在这个阴暗寂静的地下室里,却不亚于一声惊雷。
两个人迅速从这间石头屋子里跑出来。寻着声音,向前摸去。那声音又在叫:“有人吗——”声音里带着让人心悸的哭腔。
若不是两个人都是胆大包天,这个微弱而怪异的女人声,足以让人吓得瘫软在地。阿混耳朵灵敏,三步两步,来到最边角的一间石头房间面前。这里光线最暗,几乎看不清门户。阿混摸着了木门上的大锁,正拟寻找石头砸开,郝大富说:“让我来。”
铁锁足有半斤重,套在圆形铁环里。郝大富用战刀的刀柄,插进铁环,两膀用力,只听“吱扭”几声响,铁环硬生生被他从木头木上,给拽了下来。
“好力气。”
厚重的木门,推开了,隐隐约约,里面一片白乎乎的影子。
这里地处最里面的角落,光线最淡,阿混没敢直接往里走,睁大眼睛观察,问道:“里面是谁?”
“你们是谁?”那个白影开口了,是个女人。
女人的说话声,透着一丝惊喜,也透着一丝恐惧。
“我们从外面进来的,马上救你出去。”阿混的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勉强看得出这是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缩在墙角。他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道:“这里的坏人,已经被我们打死了,现在救你出去。”
“呜——”那女人哭了起来,慢慢扶着墙,向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跌了一跤,摔在地上。
阿混知道,久在牢里困着的人,长时间不走动,不见天日,身子便迅速衰微,尤其是女人,甚至会瘫软难以站立。他伏下身把这人搀扶起来,只觉得这人身体在颤抖。
“谢谢。”那女人边哭边说。
阿混扶着白衣女人,走到屋外,外面光线稍强,这女人面色惨白,形容枯槁,头发又长又乱,一袭白衣,扯开了好多条口子,看上去,就跟白日了见了女鬼一样。
郝大富打量四周,问道:“这里,还有别的人吗?”
“那间屋里有,”女人边哭边说:“快看看,如果没有,就是让他们给杀了。”
阿混和郝大富一起,迅速走到女人所指的另一间房前,这间房没有上锁,郝大富用手一推,木门吱吱呀呀地开了。
里面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