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四人都喝过水，柳直示意方少川收回水囊，凶恶男子却是不干了，紧紧攥着水囊，拨开方少川，走过来笑着对柳直道：“小兄弟，要不这个水袋就给我算了，反正你们只有三个人，多出来的这个也用不上。”
他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口音略重，像是南方沿海省份的人。
“不行。”柳直很干脆的拒绝了。
凶恶男子笑容僵住，脸色渐渐阴沉，眯起了眼睛，隐隐敲打道：“小兄弟，你别看我长得凶，其实我是个和气人，现在大家都落了难，本就要讲个相互帮助，你今天帮了我，我以后自然有回报，一个水袋子而已，没必要这么小气吧？”
柳直瞟了他一眼，冷笑道：“哼哼，我也是个和气人，但我这人不怎么喜欢讲道理，我的东西，我不同意，别人就不能碰，话说的再好听，姿态摆得再足，都不能！”
凶恶中年人面色一变，看了柳直手中的球棍一眼，终是没敢发作，咬着牙道：“既然你把话说得这么明白，那行，只是山水有相逢，希望以后，你不会反过来求我。”
说完他就把水囊递了回来。
下辈子看有没有这个可能吧……柳直心中嗤笑，把水囊丢给方少川，转向瘦猴道：“兄弟，河边那具女尸，是不是你们的同伴？”
瘦猴一愣，连忙道：“对对，是和我们一起的，本来是想去河边喝水，哪知道……”说到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声道：“你看到了那具女尸？她没被河怪拖走吗？”
柳直失笑道：“哪有什么河怪，就是些大头鱼罢了，昨天我还宰了一条煮着吃了，不信你问他们俩。”
见方少川和叶韵同时点头，四人不由面面相觑，他们对狂鱼的凶残可是记忆犹新，个头硕大，成群结队，寻常人看一眼都可能吓得屁滚尿流，这男孩竟然宰了一条，而且语气之轻松，之淡然，就像是踩死了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我看你们都很饿了，要不咱们先回河边，我包里还有些鱼肉，先给你们填填肚子。”柳直提议。
四人正是求之不得，哪会拒绝，即便是跟柳直闹出了些不愉快的中年人，也是连不跌答应下来。
这种境况下，谁拥有食物，谁就是大爷。
沿着来路返回，一路上边走边聊，柳直很快了解四人的情况。
瘦猴本名叫王冬，工作不太正经，是管着一群酒托女的托头，据他所说，京城三教九流的消息，他多少都知道一些，因此得了个“包打听”的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