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道:“第十一年。”
卫无道听了不置一词,慢慢转身往前走,走到夜烽的旁边。
叶无名道:“其实,当初你离开时,师父一直暗中跟着你。”
卫无道这才明白,为何当初他双手俱废,重现于江湖中,却没有一个仇家找上来,就这样让他一路走到极北之地,“我不怪他……”
夜烽道:“师父,我败给江拾流,你杀了我吧。”
江拾流不禁转头看向夜烽,才知他学得大破灭十三剑,所要付出的代价也并不小。
卫无道空荡荡的双袖拢于身后,没有看夜烽一眼,“本来我非杀你不可,但我现在改主意了,若你真的有种,以后再来找江拾流比过吧。”
斜转过身,“叶无名,你是否还把我当做师弟?我是说,不论我杀多少人,做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叶无名道:“当然。”
“什么时候?”
“近十年来。”
“哈哈,叶无名还是那个叶无名,卫无道却不能真的无道!”
卫无道一脚将泥土踩碎,身如箭矢,投向远处,几息间踪影全无。
夜烽却是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与来时的脚步更为沉重几分。
江拾流道:“你好像走反了。”
夜烽道:“败于你手,他却不杀我,我怎能再得寸进尺,我已经没有做他徒弟的资格。”
“不过,我绝不会像卫无道一样,重蹈覆辙!”
夜凉如水,江拾流静坐于院子中,细细体会今日与夜烽的生死一战,每一招一式,都如同抽丝剥茧般,在他的脑海中放慢,静坐一会儿就让他感悟良多,更胜于他自己苦修一个月。
外面却走来了一人,把他从静思中惊醒过来,是这两年以来,都未曾见过面的唐阳。
唐阳道:“江兄果然在这里,我是否打扰到了你?”
江拾流道:“确实是。”
“那这……”唐阳面上有些尴尬,不知该说什么好,也不知该走该留。
江拾流笑道:“不过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我也不怪你,快坐下来说话。”
唐阳盘膝坐下,拱手道:“还是江兄海涵。”
江拾流道:“行了,就别跟我客套了,什么大风把你吹来,这两年你不是一直呆在海龙宗吗?”
唐阳面上微红,奇道:“江兄是怎么知道的?”
江拾流道:“我猜的。”
见唐阳面上尴尬更盛,江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