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城。”
放弃外城,意味着来不及逃进内城的人,将会尽数惨死在叛军的屠刀下,而外城也将被践踏为废土。
这一句话,已判了无数人的死刑。
邓化知道这已是最好的办法,也庆幸自己不必说出这样的话来,低声道:“是!”
“还有,”巫开山道,“如果可以,派人去东城、北城求援,越快越好。”
邓化转身便去着手安排。
巫开山双手紧抓在石垛上,微微发抖。
只半柱香的时间,承平门的城门便重新被破开,南城大军长驱直入。
街道上混乱的人群,先被禁卫军开道赶往两边,伤筋动骨不在少数,随后又被冲进来的叛军乱杀一通,哀嚎四起,人命似草芥。
整个外城,仿佛笼罩上了一层血色迷雾,所有人都在其间痛苦挣扎。
这些江拾流都不知道,他只一直追在修罗神王和苦乐大师的后面。
本以为很快就会有一个结果,谁知这一追,竟一路追到了西州。
从中州到西州不下万里,即使三人轻功高绝,更胜千里快马,但没日没夜地追逃,也是苦不堪言,几乎再难以坚持下去。
路过平州时,百姓依然如常过活,并没有什么不同,好像中州的血腥战乱,遥远如另一个世间。
而到了西州,却又是另一番景象,十村九寨竟都是人去楼空,不见一个活人。
江拾流细思,更觉心寒,同时对地狱的怒意也愈渐加深,化做无穷的力量,让他没命般追赶前面的两道身影。
三人前后掠上了一座大山。
山上的树木很少,山顶很是奇特,一个方圆近二十丈的石台,在悬崖之上横生而出,浑然天成,宛如一方明镜。
修罗神王便是盘膝坐在这明镜的中央,苦乐大师也在其身后几丈外盘膝坐下。
更远一点,则是江拾流。
他同样也在盘膝调息,同时拿出路上摘的果子,大口吞落腹中,是何滋味也无暇去理会。
三人也偶有停憩的时候,但都是眨眼的功夫,便又接着重复那漫长得仿佛没有边际的追赶。
江拾流已深刻体会到这点,填饱肚子的同时,更不敢放过半点调息的机会,否则一旦错过,要再追赶就会变得吃力不少。
只是这次调息的时间未免太长了些,有些不太寻常,江拾流讶异地看向修罗神王。
修罗神王平静地看着远处的群山,叹道:“你们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