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流走得远远的,直到耳边清净了才又停下。
邓化发现四下围着的禁卫军少了许多人,心知定还有事发生,见江拾流欲走,在暗中拉扯他的衣袖。
江拾流心中一动,又按耐下性子。
邓化佯怒道:“怎么回事,都这样了,人都没来齐,是不是盼着老子死呢?!”
一人道:“有一半的弟兄,都往北边去了。”
“去干什么了?”
“那边又闯来了一个人,我们还没来得及禀告大统领,大统领就……”
“别废话,来的什么人。”
“一个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
“好看的女人。”
邓化怒道:“混账东西!”要不是现在要陪江拾流演完这出戏,他肯定要过去踢上一脚,好叫其他人也长点记性,半天都没说出重点,要是有紧急的军情,那还了得。
他已打定主意,过后一定要好好地重新训练这些禁卫军。
江拾流道:“带我过去看。”
邓化道:“带路!”
在一片废墟之中,盈盈立着一个绝美的白衣女子,周身漂浮着木头、碎石等物,画面到了这,仿若静止。
四周同样围着许多的禁卫军,皆面带惊奇之色,一时都是不敢上前。
等江拾流过来,这些禁卫军如荡开的波纹,让开了一条路。
江拾流看见那女子,心中便被柔意所充斥激荡,唤道:“月盈!”
白月盈怔怔地回过头来看他,如梦方醒,“师尊是不是真的死了?”
江拾流道:“乐虎跟你说的?”
白月盈点了点头。
江拾流心中一紧,也点了点头。
白月盈低下头,却只看到沾染于废墟之中的鲜红,连一点尸骨都找不见,她已经找了很久,什么都找不见。
江拾流叹道:“你师父施展了解体,她……”
话未说完,突见漂浮着的木头、碎石等物如雨纷落,白月盈也跟着倒了下去,江拾流一脚把邓化向后送出,飞身上前,冲开所有的纷乱之物,将那抹白色,拥在了怀里。
明月湖上,一叶扁舟随波逐流。
天上,湖面,两轮明月交相辉映,万顷湖面,银波荡漾,此景美得让人忘记呼吸。
江拾流再看躺在自己怀中,那清丽绝美的侧脸,更是物我两忘,好像天地间,就只剩那么一个人。
白月盈悠悠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