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禺对老父今日的举动很是迷惑,他吩咐底下人,按老祖宗的意思办,然后也跟着去了后院。
老祖宗是上代家主,在族中地位显赫,他如果一怒之下,替换家主,他这个嫡长子的身份屁都不是。所以,他必须弄清楚,老祖宗为何会这么做,好解开他的心结。
白须老者进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反锁,任凭曹禺怎么呼求都不为所动,“这是铁了心要废了我啊。”他心中大惊,立刻跪倒在门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道:“爹,孩儿知道自己惹您生气了,可是孩儿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这个家啊。”
跪了足足两个时辰,太阳晒的他脑门嗡嗡作响,口水都说干了,曹禺正打算起来另想办法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老者看着满头汗水的曹禺,长叹了口气,“哎,痴儿!”曹禺见他,怒火好像平息了,不由大喜,叩头就拜“爹,孩儿知错了!”
“你进来吧,为父有几句心里话要跟你说!”
曹禺立刻起来,屁颠屁颠进了屋子,他给老者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坐在椅子上,老者冷哼一声“你还有脸坐着?”没辙,曹禺只好又站起来,躬身立在一边准备听老祖宗训话。
老者喝了口茶,语气悠悠道:“你知道,你今日的举动是在把我曹家往火坑里送吗?”
“孩儿不明白,那钟家与我曹家宿怨颇深,斗了整整三代,孩儿如今将仇人置于死地,您为何不喜反怒呢?”
“哼!仇人?谁告诉你钟家是我们的仇人?”老者目光烁烁盯着他道:“他是我们的护身符!”
曹禺张大了嘴巴,他有些怀疑,老家伙是不是老糊涂了,钟家与曹家是世仇,明争暗斗这么多年,这在金陵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他如今说钟家是自家的护身符呢?
老者见他如此愚钝,也不怪他,自顾自道:“我曹家自军伍起家,是仁宗皇帝的从龙之臣,他与诸皇子夺嫡,最后登上皇位,我曹家当居首功!
仁宗皇帝登基初始,燕赵作乱,吴越立国,蜀中更是虎视眈眈,不得已,仁宗皇帝只好派兵征伐,南征北战,东征西讨,一路走来,我曹家家主,一代名将曹雍南更是功不可没。
后来四方平定,仁宗皇帝这才开始文治天下,我曹家没了用武之地,仁宗皇帝忌惮曹家军功太盛,遂让家主雍南卸兵权,改文职,又扶持了钟家来抗衡曹家,这才有了,曹钟两家世仇不解的局面。为父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曹禺震惊不已,他可从不知道,自家与仁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