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刘邦的第一句话竟是在骂人,是的,就是在骂人,而且骂的还很难听,人都是有脸面的,即便他们确实有些散漫,但被人当面嘲讽,说他们是一群乌合之众,任谁听了,心里都不会很舒服。
刘邦看着底下人的反应不屑笑道:“怎么?你们觉得朕说错了?蒙雄,朕说错了吗?”
蒙雄脸色难看,但他也不得不承认,皇帝说的没错,就现在而言,这群人的确算不得军人“回陛下,您说的没错。”
刘邦没有再去理会蒙雄继续说道:“朕没来这里之前,还觉得,再怎么说,你们也是从各地的属军中抽调而来的,虽算不上精锐,但好歹也有个军人的样子,可当朕来了以后,才发现,朕错了,大错特错。
集合拖拉,做事散漫,就连叫阵声都像是一群羊羔在叫唤,这样的人,能指望上战场杀敌,保家卫国吗?非是朕看不起你们,你们这群人在这里,纯粹就是在浪费国家的粮食,一帮没用的蛆虫!”
通过用木板钉制的简易传声筒,刘邦的声音可以传的很远,清晰地落在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但凡有点血性的,都不由自主握紧拳头,脸上发烫,士可杀不可辱,在这个人人都将脸面看的比命还重的时代,如此毫不避讳的嘲讽,无疑是在每个人的脸上扇了一记耳光。
“兵不像兵,军不成军,朝廷养你们何用?军法司马?”刘邦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末将在!”一中年将领出列应道。
“士卒畏懦,军纪散漫,此为将帅之过,按军律当如何处置?”
“呃...”司马看了蒙雄一眼,犹豫不敢言,刘邦冷冷地看着他“朕问你话呢?”
“回陛下,按大渝军律,士卒凡有过,将帅负首责,当酌其情况处置,轻者杖五十,重者,斩!”
“那现在这些人的过失,算是轻还是重啊?”
司马又道:“士卒战前畏怯,后退,有损军威者,士卒叛逃他国者,军中盗窃者,贪图他人之功,无端冒领或杀良充功者,在军中藏匿女子者,军有严令而士卒不顾仍淫人妇女者,战后屠城者。
此七者皆为重罪,如有士卒犯,将帅与士卒同罪,当斩,余者,为轻罪也,若犯,将帅当一人受过!”
刘邦满意地点点头“很好,那你还不行刑,更待何时?”司马一惊,其余人也不可置信地望着刘邦。
“陛下...”
“朕的话你没听见吗?”刘邦面如寒霜,还没等他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