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吴晟的供述,牛小戈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明白吴晟确实没有说谎。吴晟偷盗顾夫人棺椁内的珠宝,并非事实。
现在吴晟倒是洗清了冤情,可这案子还悬而未决。毕竟顾成义告的是有人偷盗,就算吴晟不是盗贼,那有没有盗贼?谁是盗贼?这官府总得给个完整的说法。
牛小戈问吴晟道:“你与顾夫人的私情,可还有其他人知晓?比如寺庙中的人或是顾家庄的人。”
“大人,这事除了夫人的丫鬟爱叶之外,再无人知晓了。”
“那爱叶会不会将此事告知回家的顾成义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若是那样,顾成义知道你与他夫人的私情,岂会就此忍气吞声……”牛小戈自语道。
牛小戈将吴晟暂投牢里,毕竟听县衙的书吏说,依大宋律令,与人**也是犯罪。所以吴晟偷盗之罪虽说清白了,这**之罪仍是要伏法的。
牛小戈问完吴晟后,就琢磨着怎么样审出顾夫人之死。毕竟顾夫人死得太蹊跷,而且顾成义如果真的构陷吴晟,也是罪责难逃。
听县衙的仵作说,顾夫人死后,顾家庄的人请他去庄上验了尸身。尸身上看,顾夫人的确是溺亡,也没有什么外在的伤痕,所以尸格上就填的是溺亡。
牛小戈问仵作,“会不会是被人强按压在酒桶里呢?”
仵作也支吾道,“这个倒是小的无法断定的,大官人说的这种情况也有可能。”
牛小戈一把握住他手,说道:“你别收了人家几两银子,人家说啥就是啥。你既然心里有过疑问,为什么不在现场多看看呢?好多事,就是坏在你们这些有点权力的官吏手里。”
仵作大骇,没想到牛小戈说到自己身上,以为他只是猜的,忙辩解道:“大官人多疑了,我是仔细端详以后才填写的尸格,顾夫人的尸身确实也没有什么异样啊。”
“我没说顾夫人不是溺亡,不过溺亡也分好几种吧?你做法医的……不,你是个仵作,有责任在现场查勘啊。那你仔细在现场看过些什么?”
仵作当日揣了银子后,也只想着报溺亡了事,哪里有心思再查勘什么。他支吾道:“现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看上去就是顾夫人取酒,不慎栽入酒桶……”
“那顾夫人深更半夜去取酒,那你可曾看到烛台放哪里?”
“这个……小的的确疏忽了。”
牛小戈呸道:“你不是疏忽了,你是被银子蒙了心。如此草草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