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谨然扶住少年肩膀,牢牢把他按住,然后看向白浪:“不能等以后。”
春谨然的语气不重,却坚定。
白浪几不可闻地叹口气,然后转身向不远处的栏杆走去,似想给二人谈话留下私密空间,又似不想听到接下来的内容。
眼看白浪走远,春谨然才勾起裘洋下巴,定定地问:“为什么不救人?”
裘洋忿忿甩头,摆脱春谨然的手指,显然不喜欢对方轻佻的姿势,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春谨然也不恼,只轻轻朝少年脸上吹气:“看来刚才没泡透。”
裘洋惊恐地瞪大眼睛,总算从嗓子眼挤出两个字:“你敢……”
春谨然淡淡扬起嘴角:“你看我敢不敢。”
裘洋瞪他的目光几乎算得上仇恨至极了,但根植在骨子里的恐惧却让少年不敢再顶嘴。
春谨然微笑,语气愈发和缓:“为什么不救人?”
裘洋几乎要把嘴唇咬出血,才忿忿道:“他既然想装好人,自不量力地跳下去救你们,那就算最后死了,也是求仁得仁,我这是成全他。”
春谨然点点头,仿佛很认可他的道理:“那裴宵衣抽你的时候也是真想抽死你,白浪师兄不该救你的,他应该成全裴宵衣。”
裘洋被堵得没了话,但愈加愤恨,风浪都掩不住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春谨然忽然狠狠拧了一下他的脸,没留半分余力!
裘洋嗷一嗓子惨叫出声,刚要张嘴骂,就听见春谨然比他更快一步地骂了句:“白眼狼。”
三个字声音不大,可听在裘洋耳朵里,却像一记重锤,砸得他从头到心,都嗡嗡响。
春谨然也不再跟他兜圈子,直接把话挑明:“你不救人,因为你嫉恨白浪。你嫉妒他比你优秀,比你有威望,比你受沧浪帮弟兄爱戴,你愤恨他夺了父亲的关爱,甚至未来还可能会夺去本该属于你的帮主之位。嫉妒和愤恨让你那颗本来就不怎么白的心彻底变黑,你当然不会下去救他,你巴不得他死在这里。”
“我没……”
“闭嘴!白浪为什么救你?为什么为了你险些与裴宵衣拼命?因为就算这条船上全是他的朋友,加起来也不抵你裘洋重要!他没把你当师弟,他把你当亲弟,你但凡有点良心,但凡脑子里没进水,就该把你从小到大的日子掰指头捋一捋,何时何地何事,他没让着你,没宠着你!他要真想和你争帮主之位,还用等到今天,等到你翅膀都快硬了,早十岁之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