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刃生反应迅速,抬剑来挡,还是免不得被一枚光刀划破了脸颊。
血珠流淌,滴落在剑锋之上,忽闻得,古剑残道竟在低声悲鸣。
司空刃生不由得嘴角冷笑,天下残道,我欲何为?这终日口不离天下道义,人间苍生的名门正派,到头来还比不上一口没有心性的古剑。
可悲可叹!
他慢慢转身看着身后三人,张是相,张非相,还有两人之中站着的一抹端丽冠绝的身影,夏南莙,他的视线微微下移,看到夏南莙已然怀胎七月,高高隆起的腹部。
她的眸色依旧是清冷绝情,司空刃生知道,她还是恨着自己的。
尽管如此,他也不忍自己的妻儿,挚友在此冒险,“你们快走吧,独留我一人便好。”
张是相,张非相自然知道司空刃生的心思,试图拉扯住夏南莙离开。
夏南莙冷冷道“他的生死于我何干?”
话虽是绝情无比,可她的脚却迟迟不肯移动半步。
“司空刃生,你仗古剑残道之利,莽斩天池坝,致使天池水流入人间,你可知罪?”说话之人乃是八宫主顾凡真,平日里满口的仁义道德,实则不通情理的迂腐之辈。
山下北朝数以万计的百姓流离失所,被残暴的南源人东追西赶,屠戮杀害,他们全然不顾,司空刃生目光灼灼,“如若我不斩断天池坝,引下天河水,形成天河天险,让北朝南源隔河而治,不休不止的南北大战何时才能到头。”
“生界之事,我们天池十二宫的规矩一向是不闻不问不插手,抵御死界才是我们的使命。”四宫主杨冰雪薄凉的嘴唇里冷冷吐字道。
生界生灵涂炭至此,民不聊生,这天池十二宫还只顾着抵御死界入侵,而不顾天下黎民百姓,真是空有一身神力,尽行无用之事。
司空刃生执着残道剑的手又紧了三分,剑锋之处,寒光毕露。
“天不行人事,我必替天行人事。”
“口出狂言的凡人,”一直不曾说话的十二宫宫主燕坤面色铁青,怒不可遏道“古剑残道乃神器,凡人之躯擅用神器,这是罪一;私自斩断天池坝,引天水,这是罪二,两罪齐立,天刑当诛。”
司空刃生转过脸来,眉角弯了弯,笑道“诛是不诛,得先问过我手中的残道剑。”
燕坤凌步升至半空,闭起双目,聚气凝神,指尖飞快地在空中虚点指划,道道流光升腾之后,只见一柄琉璃金光色的巨剑自漫天云气中出,一时间,风云突变,卷起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