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厨泉已死!」
决战正中,乌留珠原正领军与姜维部作殊死搏杀,忽被后方异动惊扰,回身来望,单于大纛已然陷落,另有一股剽悍的汉骑正飞奔赶来夹击,再过数百步就要撞上。
他久历战事,知道这已是必败之局,一股绝望的气息刹那间弥漫全身。
其时已经有不少人察觉到异样,纷纷向他靠拢,有人不可置信地问道:
「部帅,我们真的败了吗?」
「败了,败了……」
乌留珠目光有礼,气息低沉,萧索之意一览无遗。
一日之前,还是匈奴占尽优势,不想一夜过后,竟出现全军覆没的局面,他绞尽脑汁,实在不知问题出在那里。
此时两军交错厮杀在一起,想要临阵逃脱,已无可能,乌留珠满怀不甘,却也只得化作一声长长叹息。
随着张飞虎骑加入战团,陇西铁骑再生新力,骤然发威,两部联手夹击,匈奴骑阵魂飞天下,斗志全消,顷刻之间败下阵来,乌留珠死战不退,被韩德觑准机会,一枪刺于马下。
余者要么
跪地投降,要么各凭运气,四下逃散。
这一场决定汉匈气运的决胜之战,终以汉胜匈败的结尾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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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大战方歇,徐庶已飘然归阵,指挥者众人抓紧时间处理伤口,吃些干粮。
姜维来到张飞身前,抱拳谢了一声,奉上一片肉干,略带捉狭的语气道:
「岳父破了呼厨泉本阵,不去追杀,却来解围,那击杀呼厨泉的功劳,怕就要落入马将军手里了。」
张飞嚼了两口,摇头道:「俺只想尽快破去匈奴,好赶去救援兄长,这些虚名,让便让了。」
说到这里,他停下咀嚼,似乎有所思忖。
「只可惜,此番赌约结束,想那马孟起胸口的一口气,怕是也要尽了。」
姜维大惊,忙问道:「岳父这是何意?」
张飞就着水囊咕噜噜灌下一大口水,长长吐了口浊气,方沉声道:
「听闻马孟起年少时争强好勇,卧雪爬冰,落有病根,年长之后,家逢大难,积郁成疾,他自感命途不顺,终日杯不离手,酗酒买醉,身子骨早已被掏空了,说他一句病入膏肓,那也不是虚言。」
「马将军病入膏肓,岳父何以得知?」
张飞冷哼一声,说道:「昔日葭萌关下,俺与他激斗一日一夜,酣畅淋漓,痛快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