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
这个人看上去古里古怪的。都什么年代了,还穿着老式的蓝色中山装,头发还梳成标准的三七开。看上去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看见我醒了,司机还回头望了我一眼,说道:“还以为您能多睡一会,我还想到了地儿再叫您,不是我说,要不您再睡一会儿?还要将近一个小时才能到!”
不是我说?我听他的话当时就愣住了:“你是……郝仁义?”
司机从后视镜里向我笑了一下:“不是我是谁?田组长您怎么了?不是我说,是不是没睡好,睡蒙了?”
我在后视镜里看了看自己。镜子里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衣着与年轻版的郝仁义一模一样。看起来一脸的疲倦,略微有些肿眼泡,看着有几分面熟,依稀有点去了大胡子田丰的摸样。
田组长?田丰?我又做那个噩梦了?看样子还是上次那个蛊雕的续集。
如果说上次是沐阳做的手脚,那么沐阳这次已经昏倒了,他的外挂封了十多天,再说是他就说不通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心中还是惊愕不已,幸好之前有过类似的经验,很快的我就镇定下来。郝仁义见我的脸色难看,还以为我出了什么状况,他冲着后视镜里的‘田丰’说道:“田组长,您没事吧?脸色这么难看!”
我搞不清现在状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没事,可能是刚才没睡好,还是觉得很累。郝……仁义,我的脑子有点乱,我们这是去哪?”
郝仁义在后视镜里向我一呲牙:“不是我说,这么大的事儿,您也能忘了?”
郝仁义感到自己有点多口,看了看我的表情没有变化,才又说道:“我们去大林墓地,我们剧组长和铁组长已经那里等你了。”
大林墓地?我在脑子里反复捋着这四个字。
我偷眼看了看郝仁义,他没发现我有什么的问题,还在专心致志的开着车。我咳嗽了一声,扶着脑袋对郝仁义说道:“郝仁义,我的脑子里乱得像一滩浆糊,今年……是几几年来着?”
“当然是七三年了,不是我说,您没事吧?”郝仁义在后视镜里皱了皱眉:“要不我停车,您出来透透气?”
“不用了!”我摆了摆手:“我再休息一会就好了!”
说着,闭上了眼睛,装作开始闭目养神。
郝仁义见我没了动静,他也不在说话,车厢里出了汽车发动机震动的声音之外,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闭上了眼睛,越想越乱,怎么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