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到了府门口急急勒马,飞身而下,便往里闯去,口里只说,“明公何处?赵贵有急事。”
府里的人都对赵贵甚是熟识。早有引路的引路,通报的通报,带着赵贵进去找宇文泰。
赵贵穿过正堂往后面去找,宇文泰得了通报已迎出来。面上一点不见焦急,淡淡道,“将军有何事?”
赵贵刚要说,忽然见旁边立的都是府里人,便住了口,只抬头看着宇文泰。
宇文泰心里明白,口里却道,“外面风沙大,进来说。”说着便转身向侧厢走去。赵贵跟在他身后。
入了堂内,宇文泰仍然不疾不徐,一边吩咐人上茶,一边命赵贵坐了。
一切待客之道安排妥当,家人都退了出去,堂内只剩下宇文泰和赵贵两个人。宇文泰端起茶来捧于手中不急于饮茶,方才看着赵贵问道,“究竟什么事?这府里绝没有外人,有何不能说?”
赵贵瞥了一眼门口,低语道,“这府里是没有外人,可是长公主也不是外人。”
宇文泰没说话,蹙了眉,是什么事连长公主都不能知道?
赵贵忙道,“刚才特意有人去我府里送了这个。”说着他递上来一个小纸卷。
宇文泰放下茶盏接了来打开看。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危矣危矣,命断今夕。”纸上只有这四句话,但是意思清楚明白,纸上还带着血迹,更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送信的人呢?”宇文泰霍然起身,宽袍大袖的衣裳带翻了他随手搁在几上的茶盏。茶盏翻滚着落于地上打得粉碎,滚烫的茶汤也在茶盏落地的过程中悉数都泼在了他的身上。他竟毫无知觉似的。
赵贵从未见过他这么失态。在他心里宇文泰从来就是个胸有成府、行事缜密的人。且不说这事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也不该如此的冲动、急躁。
“明公……”赵贵欲提醒他。
“驸马!”这时忽听门外府内仆役的声音。
宇文泰走过去打开门。
外面的仆役满面喜色回道,“长公主已经到府门口了。”
这让宇文泰五内沸腾。偏偏是这个时候,长公主元玉英到长安了。路途迢迢,她还有身孕,想必一路上十分辛苦。
“去……快去……”宇文泰有些语无伦次。
仆役直以为他是欢喜极了,笑道,“是,是,这就去迎接长公主。”说着便转身去了。
宇文泰转回身来往里面走了两步,似乎又觉得不对,又转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