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姜心头一酸,眼里又盈满了泪。她怕摔到弥俄突,自己强忍着不适抱紧了孩子。就在她身子一动的时候,碰到了她身边熟睡的宇文泰。
“阿母……”弥俄突又叫了一声,眼睛开始四处寻找。
宇文泰不知是被云姜碰醒的,还是被弥俄突的声音唤醒的,他慢慢睁开眼睛,侧过头来正看到云姜正在很温柔地哄着弥俄突。这是他这几日来看到的最温暖的场景,一瞬间就深深打动了他的心。突然觉得有云姜在身边好安心。
云姜无意间看到宇文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在盯着她看倒把云姜吓了一跳,脱口问道,“郎主可好些了?”
这一句话至少说明云姜心里明白,他也身心俱疲,他也需要人抚慰,至少还说明她心里是记挂他的。宇文泰心头这时才暖起来,他贪婪地想得到更多。侧过身子来,将云姜和弥俄突一起搂进怀里。
“卿也不以我为夫君了吗?”宇文泰垂首把下颌抵在云姜肩颈处,这时她反成了他的依靠。
云姜刚才又冷又不舒服,这时觉得宇文泰怀里好暖和,这样好舒服。“云姜不敢。”没错,他是她的夫主,但是她这几日看多了他的反复无常,她怎么敢在他面前轻狂?
宇文泰也不强迫她,只贪恋她身上的气息,搂紧了她久久不愿意放手。这时他们心里都想起同一个人,同时牵挂起远在长安的元玉英。
几乎是日夜兼程,终于赶到了长安。
然而刚到长安城外,还未进城,就出了事。
牛车乍然停住时,正睡在宇文泰怀里的云姜立刻就惊醒了。
外面有人大声唤“郎主”,宇文泰放开云姜下了车,他心里突然有种很异样的感觉,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说不明白又是为什么。
宇文泰一下车就看到几个府里的仆役正满面焦急之色地候着他。
一个仆役上来匆匆行礼一边便低声回道,“郎主,主母身边的婢女南乔让小奴等日夜在此等候丞相,说请郎主一回来就赶紧回府。”
这话说得再简单不过了,但这消息异常沉重。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有紧等不了的事,南乔何必命人在此等候。还能有什么事是一刻都等不了的?
宇文泰问都没问,大步便走到一匹马前,飞身上马狠狠抽了一鞭就向着长安城内策马飞奔而去。
云姜已抱着弥俄突下车来,看着宇文泰已经几乎要消失在远处的背影,心里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那仆役看到云姜,走过来低声道,“南乔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