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对方四肢力量的陡然提升,而且有一股热力从对方四肢那里涌来,热力遇到自己的寒气,相互抵消。
非只如此,张行这里只觉稍一放缓真气,对方热力便顺势侵入自己身体,反过来灼热难当,气力不支。
门前的烂泥地中,二人乱做一团,时而站起角力,时而翻滚撕扯,火光与月光之下,双方都能清晰看到对方眼中的惊愕,而与此同时,两人都只能奋力催动真气,相互消耗不停,不敢有丝毫停滞,也不敢有丝毫脱战逃窜之意。
一时间,居然是个僵持局面。
到了这个时候,其余两名溃兵早已经听见动静过来。
且说,张行不是傻子,这两天他暗自运行这劳什子真气,早就意识到,这点真气固然有奇效,但以眼下的层次来讲,绝不是什么一使出来就天人两别的地步,抡起大刀下来,照样挡不住……而此时,他根本不知道剩余两名溃兵是什么路数,有没有勾结?
一念至此,张行一面与对方僵持,一面却又趁势放开喉咙:“你们傻站着干什么?这姓韩的不地道,想裹挟着我们去落草,不让我们回家,我和都蒙不从,便来偷袭……这等小人,若是他胜了,还有你们的好?”
这番掰扯,倒不是指望这二人来救,而是要扰乱二人,不让剩下两名溃兵参战。
“不要听他胡扯!”韩姓军士惊怒交加,真气加大涌出,重新翻滚到上面,却也是顺势与那些溃兵说话。“我是看那姓都的红山蛮子滥杀无辜,不把兄弟们的命当命,这才得罪了他们……”
张行心中大定,晓得二人与韩姓军士没有勾结,但嘴上却依然不停:
“你打的什么主意真当其他人看不出来,到底是谁无辜?是那个想强暴人家寡妇的还是这村里给我们衣食床铺的老百姓?”
“你诈伤装病,图谋不轨!”
“你半夜偷袭,可耻可笑!”
“你……”
就这样,二人一面呼喊争取剩下两名溃兵,一面在烂泥地中拼死发力,真气皆毫无保留的涌出,根本难分胜负。
不分胜负,不明原委,又不见两人的各自伴当,两名溃兵哪个敢上?
“狗东西,给俺躺下吧!”
忽然间,随着一次韩姓军士侧身背对燃火土屋,身后猛地响起一个人声,接着便是一人宛如炮弹般自屋内跃出,手持长刀,先一声大喝,然后刀柄重重的往地上一敲,便作势要朝着其中一人劈出来。
居然是之前以为被了结的都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