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最终再三来笑:“张三郎想多了,不过也是情理之中……你且放宽心,我断无什么接应和后卫,闹得咱们今日一饭之缘不欢而散。”
张行终于也笑,也不再来问,而是放心与对方吃喝了一阵。
而一直吃饱喝足,此人也不动弹,反而一直等到了秦宝一脸郁闷的折返。
“可有后卫和接应?”张行放声来问。
秦宝微微摇头,复欲言语。
孰料,张行不等对方开口,直接来看那汉子:“误会阁下了,夜间还要辛苦,阁下不如早回。”
那汉子点点头,从容起身,又去那边地上捡了厚脊刀,这才来对着张行拱手告辞:
“今日感激张三郎招待,就像张三郎说的,谁人不曾落魄,将来有一日,要是张三郎也落魄了,要我相助,我杜破阵便拼了命也要还张三郎这顿饭的恩情……可如今,恐怕还要往前面看着捣冰去了。”
说着,不管张行反应,竟是大踏步走了。
此人既走,秦宝复又来看张行,言辞诚恳:“三哥,此人未必没有些说法……我确实没搜到他的接应,但回来路上却往长鲸帮那里问了一圈,都说没有这个形容的执事……几个执事,也都不是这般作态的人,个个养尊处优。”
其余人精神一振,纷纷再来看张行……毕竟,此时若去追索,怕还是来得及。
然而,张白绶依旧头也不抬:“那我请他喝酒再放他岂不是正对路?说明他是个难得的真好汉嘛,其余人都是不干活的懒虫……这什么巨鲸帮才几年功夫,也因为富贵堕落了下来。”
张三郎既装糊涂,秦二郎也只能一时语塞,其余锦衣骑,包括周公子更是无一人敢说话。
好在,停了半晌,唯一有反抗余地的秦宝也安静坐了回去,只是来喂已经可以骑乘的斑点瘤子兽。
但篝火旁,不免安静了许多。
且说,事到如今,无论是以秦二郎之内秀,还是论张行丰富的键政经验,他们如何不知道问题所在?
放一个探子离开根本无所谓,关键是之前二人讨论中已经展露出了一丝关于此番事端的态度分歧。
秦宝那边怎么想的不提,按照张行的理解,说白了,就是秦宝作为一个破落官宦家庭出身的人,本身就是求仕途,而且他们作为本土人士,终究还是对这个朝廷有期待的,跟白有思很有点异曲同工之妙,而张行也从不指望一个三亩地变十亩地能让他们这种有一定出身和前途的人会坚定什么什么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