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精彩的计划一般会在第一步就出问题。
张行和雄伯南就是如此。
这两位黜龙帮的最高领导层激情满满,决定连夜渡河,亲自去侦察河北方向的军情战略,结果渡河的时候就遇到了问题——和雄伯南技巧娴熟到几乎可以压着河水“飞”过去不同,凝丹之后缺乏真气技巧训练的张行实在是无法像发动机一样稳定释放真气。
但是雄天王也不好像白有思那般如拎小鸡崽一样拎着如今算是领导的张大龙头渡河的。
于是乎,在这位大龙头两次尴尬落水并制造了浮冰转回后,二人无奈的让四口关这里放出了一艘小船,载着两人外加黄骠马和雄天王的坐骑一起,老老实实渡过了大河。
这一次没再出什么幺蛾子,而渡河后,天色已黑,二人老老实实换马,稍微辅助于真气,再加上晚间驰马,官道上空无一人,也是驰速惊人。
很快他们就见到了途中第一座大城——暮色中,城池的要害部位,从城门到角楼皆有火把、火盆,护城河整修清楚,城南渡口更是近乎于灯火通明,并且各处都隐隐能看到守卫巡视、听到打更声与巡逻队的衣甲声。
这里是茌平县,县城临河而建,是清河郡对上东境的门户。
“跟斥候说的一样。”雄伯南看了一会,连连摇头。“河北早已经开始警惕我们了,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弄成这样的,清河郡的郡守曹善成绝不是善茬……当初张金秤横行一时,结果撞上了还是个县令的曹善成后便不能有寸进,看来是有些说法的。听人说,乱前的曹善成不过是个奇经通了两脉的修为,还是近乎于不学杀人手段的文修,结果到如今也已经凝丹了。”
“哪里能只许义军乘风而起?”张行冷笑道,却与雄伯南的认知重点不同。“不过,我倒是觉得清河郡乃至于河北西南几个郡的问题不在曹善成,而在曹林。曹林虽然固执,而且被大魏这艘破船绑死了,可还是比其他关陇贵族强太多,居然直接提拔一个出身寒微的县令做了郡守……这个人不倒,哪怕只是在东都不倒,咱们也好,其他的义军、大魏内里的野心家也好,都要被他卡住的。”
“可是一个大宗师,他自己不想倒,其他人怎么推得动呢?”雄伯南蹙眉以对。
“天下大势由不得他,大魏垮的越来越快,他不可能一直窝在东都黑塔里的,其他人也都会按捺不住的。现在我是看出来了,他是真不敢离开东都黑塔,一旦离开东都,就算是大宗师也会遭殃的。”张行冷笑一声。“只是不知道到时候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