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常雄直属的机要军官复又跟着送了出来,还有人主动牵了马过来,一直走到大营门前,陈司马这才在为首军官手里接过了文书袋与虎符皮袋:“记住了,若是上午有军议我来不及赶回,总管不问你们也不要多事,问起我,周围人多耳杂,只告诉他,说我亲自去接周府君了,他自然会晓得怎么回事。”
说完便翻身上马,往归本营。
机要军官们目送自家上司离去,消失在清晨薄雾中,这才折返。
而走了几步,为首军官忽然摇头,面露疑惑:“陈司马今日不对劲。”
众人诧异。
“他居然没有拍桉,反而点了我脑袋把我唤醒。”军官如此解释。
其余人各自来笑,其中一人更是一本正经:“这是亲昵之态,余副尉这是要被提拔了。”
众人愈加哄笑,这副尉文书也跟着笑起来,便一起回去了,回到帐中,也不敢吭声的,加上天冷,复又昏昏沉沉起来,这是后话。
另一边,陈斌回到营中,径直让人喊出张公慎,取了数匹马,便一起顺着马脸河往下游而去。
张公慎虽然奇怪对方为何不带随从,但身份差距摆在那里,对方不说,他也无可奈何。
两位修行高手,轻骑疾驰,轮番换马,薄雾散开之前,便远远看到路旁有一座临时军寨,往前去一探,果然是王伏贝的部众。
王伏贝部此时正用早饭,闻得陈司马亲自到,主将王伏贝不敢怠慢,赶紧出迎。
见了王伏贝,陈斌更是干脆,直接在辕门内来问:
“周太守在此处吗?”
“在的。”王伏贝怔了一下,立即做答。
陈斌也不多话,当面找出来一份文书递给对方:“先看住,不要让他跑了……可能要治他罪的。”
王伏贝莫名其妙,但还是在看了加总管大印的文书后立即颔首,转身对心腹做了吩咐。
随即,陈斌伸手一指,却是指着张公慎来言:“咱们进去,张尉官只顺路将阳信军情说给王将军听。”
饶是张公慎素来谨慎,此时也不禁“醒悟”过来,然后立即便与王伏贝做了说明,走到中军帐内,恰好说完。
而王伏贝听完叙述,一面“醒悟”为何要拿周太守,一面却也惊惶起来,居然就在中军帐中立着不动。
“还有一份文书。”陈斌继续拿出来一份加印文书,同时取出了那个调遣中郎将级别的虎符递了过去。“总管有令,贼军必然是昨日才匆匆取了阳信,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