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黜龙帮左翼大龙头兼河北军政总指挥张行提议增补两员大头领窦立德、贾越,五员头领曹夕、刘黑榥、吕常衡、孟啖鬼、冯端,恢复一名头领郭敬恪桉……”
般县大营处,新来的大头领陈斌承担起了决议的主持工作。
“呼……喝!”敞开的永久性营房外面两侧,坐着的数十名头领例行呼喝起来,引得更远处数不清的军士观望来看。
“诸位,先是窦立德以屯田功、军功上大头领,可依次列手了!”陈斌第一次听到这种声音,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继续来道。
“呼……呼……”外面的呼喝上来就中气不足起来,直接变了腔调。
“在坐首席一人、龙头一人,大头领九人,合计十一人,六手立,五手弃,窦大头领入内!”没什么多余的事情,陈斌自己最后举起手来,点验完毕,立即报数。
外面今日又是阴天,春末时节,阴天之下,已经显得气闷起来,而门外坐的的窦立德满头满手都是汗水,听到里面呼喊,立即起身狼狈朝周围拱了下手,这才脚步虚浮走出了头领们的阵列,进入到了敞开的正门前,复又深呼吸一口气,只在众人不太礼貌的窃窃私语中走了进去。
没办法,春耕后第一波决议,第一个人事桉,窦立德终于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大头领,但是这个过程却过于惊险了——其他人对他的不服气不要太明显,外面的头领们几乎是在喝倒彩,那几位东境大头领在里面也干脆连弃了好几手。
只不过张龙头的威信在这里,最后几手关键处,几人到底捏着鼻子认了,这才让他窦立德成了窦大头领。
当然了,大家心知肚明,高大帅日常知趣不做事,河北本土义军又占据了所有屯田兵和三成的战兵,而且本身就是在河北做事,再加上孙宣致这个之前一战死掉的头领也恰是河北人,所以必须要有一个像样的本土大头领,而且还要苗红根正的那种,这种情况下也只能是窦立德上去。
但越是如此,东境来的人越不服气,怎么河北人就要起山头了?接下来是不是要爬到我们头上去了?
窦立德几乎算是狼狈形状般走进去,可刚一踏入那个门内,他本人复又觉得浑身舒畅起来,只觉得到底是得了这一个位子了,不要说加入黜龙帮,便是更早之前两三年在河北的艰难也都值了。
“贾越以军功上大头领……可依次列手。”
“呼……喝!”
“八手立,三手弃,一手反……贾大头领入内。”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