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出一副决死之态,指望着一时之气打垮我们这些新组建的骑兵,最好是直接把我们吓走!实际上,只要我们撑过这一波冲击,等大队援军到了,屈突达便要三度夹着尾巴跑了!”
“说的好!”资历最浅的刘黑榥忍不住跟上,却也几乎算是在吼。
“这般说是有道理的。”程知理也立即点头。
而樊豹犹豫了一下,认真来言:“这般说自然是有道理的,但对方气势汹汹,咱们只七千骑兵和一营斥候,路上还散了几百骑没聚拢来,对方是三倍于我,还骑步俱全,还有城池在手,也不缺精锐……所以,问题在于,咱们怎么撑过这当面?”
“确实!”原本还算激昂的程知理想了一想,忽然有些不安起来。“而且要是咱们守着大寨,便是顶住了一时,城内的人岂不是也可以被直接接应出去,到时候便没了说法?”
“骑兵怎么能守寨?”刘黑榥涨红了一张黑脸,丝毫不顾对方是资历大头领。
“这般气势汹汹,便是步兵也不能守寨。”周行范也毫不客气。“程大头领莫忘了之前薛老二的下场……这个时候守寨便是退缩,骑兵守寨更是退缩,一旦退缩便是此消彼涨,屈突达不是什么劣将,其部也都是东都留守的老底子,窥的机会,虎口拔牙怎么办?”
周行范可不是什么空皮子头领,此言一出,刘黑榥立即来了劲,当场跟上:“到时候反而是我们这些自请过来作战的骑营成为整个河北的笑话!”
“成笑话无所谓。”樊豹长呼了一口气。“丢掉了五营兵,那才是真的伤筋动骨……整个河北局势都要大打折扣。”
“我就是这个意思。”程知理立即正色来言,气势丝毫不亚于周、刘二人。“无论如何,走也好,战也好,守寨也好,公也好,私也好,总得保住着五营骑兵的家底子,才能说别的……咱们都是领兵的,都该晓得,这七千骑有多宝贵!”
且说,程大头领看起来气势雄壮,内里其实不安。
但这股不安并不是简单的对可能局势产生的不安,而是多方面的——他是个精细人,对很多事情都有清楚的判断,说是想的多也好,说的想的周全也罢,总之就是对自己对周遭都有些想法。
首先,他不知道其他人看不看发下来的那本《六韬》,反正他是看的,所以现在心里非常清楚,那就是郭敬恪、周行范、刘黑榥这三人,其实正是《六韬》里选兵那一篇说的那种死士,最起码也是半个死士。
如郭敬恪,半个典型的死斗之士,所谓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