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英也全程随行,没能回到近在迟尺的老巢白马、卫南,老实安静的像个鹌鹑。
然而,账查了两三日,濮阳这里却没扯出太多的幺蛾子,原因再简单不过,濮阳是牛达的地盘,澶渊之败,其部损失过半,军资俱失,这些人和物多来自濮阳,包括直接管这里的头领关许也刚刚被放回,事情本来就一团糟,你查出来什么都正常,而且怎么也找不到责任人的。
于是三日后,张大龙头一行人婉拒了牛达护送的要求,只几十人离开了濮阳,继续西行,进入到了卫南城,这个时候,气氛更加微妙且紧张了起来,因为卫南县正是徐世英造反前门户所在,现在这里的县令也依旧是其亲父徐围。
换言之,张三轻身进了徐大的老巢,然后开始清查各项事务,准备对付徐大。
到此时,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你怎么又沉不住气呢?”
济阴仓城偏院内,黜龙帮资历护法张大宣……张世昭明显有些不耐烦起来。“这么明显的陷阱你也要跳进去?我还要去仓城清点春税呢!速速让开!”
李枢苦笑一时,但到底是立在院门那里开了口:“我自然知道多是陷阱,但张公,这个陷阱多少也是人家卖的破绽,我此时动了,还有万一的可能,但若是不动,不也是个钝刀子放血的结果吗?”
“你真觉得这一次你有什么机会?”张世昭愈发无语。“招式上的破绽有什么用?护体真气挂着呢!而且我都说了,你真正的机会在后面,他的性子,肯定要撞墙,而且很快就会撞,那时候你必然有一个之前类似他在历山那边的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你非得计较在这里干什么?”
李枢严肃以对:“这次真没有一点机会?我跟徐世英……”
“你跟谁?”张世昭目瞪口呆。“你以为徐世英是站你这边的?或者觉得此番他受了辱,有了气性,所以有万一的可能起了性子跟你走?”
李枢怔了怔,明显有些慌乱:“不是吗?”
“你把徐大郎当成什么人了?”张世昭彻底无奈。“你觉得徐世英是个什么东西?!”
李枢一时发懵。
“他是个不法豪强的子弟、黑道上的小龙头,圆滑、残忍、现实、功利,偏偏却又天生才气,而且撞上了几分时运!”张世昭似乎被气的头疼。“说白了,他是贼!狡贼!杀人贼!无赖贼!虽说是世道使然,可也必定养成了他的一些毛病和脾气……什么名声道德在他眼里就是个屁!你想明白这一点便该晓得,张三这次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