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么高端,只不过他们在重要的事情上面,朝着对的方向坚持了下来……所以他们能做的,我们也能做,但不是说这个事情就简单了,因为恰恰就是这点坚持对的事情、重要的事情最难。”
张行开口道来,语气平和,俨然是一边筹措字句,一边现场来说。
“第二,这几百年的确很糟,要多糟有多糟,但好的东西也没有断过,制度、文化、人心,可能处于弱势,但从没断过,而且明显有起势。”
“制度、文化没断过我信,人心没断过我不信。”徐大郎当场驳斥。
“如果人心断了,你怎么知道什么是英雄豪杰?什么是凉薄无德?又怎么会在造反那天喊出来,你要做个‘活命贼’?又为什么会有满街的老百姓追着你问什么时候起事?包括今时今日,你又为什么一听光明正大就打哆嗦?!”张行脱口呵斥。
“……”
“第三,人心浩浩荡荡,是存着东西的,但这个东西不一定是好的,也不一定是坏的,他注定是水火并存的,所以事情的发展要看人的选择和努力,选择一个方向坚持下去,然后建立组织,扩散出去,他肯定会有结果……如果你选的是水,那就是涓涓而不塞,则将为江河,而如果你选的是火,那就是荧荧而不救,自然也会炎炎奈何!”
徐世英张口欲言。
而张行旋即更正:“或者反过来说更合适,涓涓之水,可成江河,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但这么好的话,用在你徐世英身上并不合适,你就是非得要堵塞自己心里这些涓涓细水,灭自己心里这些星星之火,你不敢放任它流成江河,也不敢放任他烧成燎原之火……一句话,你是个孬种!秦二也是!李四也是!便是我也多少是如此!”
张行咬牙切齿,对着对方一字一顿说完,直接拂袖而去。
最后这两段话,徐世英全程一言不发,或者说是死死闭上了自己的嘴……很难说张行的这番说教到底对他起了什么作用,但毫无疑问,他已经意识到,这很可能是迄今为止张大龙头面对他徐大时的第一次强烈失态。
也可能是唯一一次。
对方在河北立住脚跟后,回来看到自己还是老样子,已经愤怒到了异常的地步。
有没有羞耻或者感悟不知道,但徐大郎是真的害怕了。
他会记住今天每一个字的。
“怎么样了?”
走出后院,来到前面的县衙公房,张行早已经换上一副平静面孔,好像刚刚跟徐大郎是在交流长生真气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