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涣水这条河跟它挨着的官道本就是是朝廷用来转运江南、淮南赋税的,最适合大军行军……从这里走,大军其实比走淮西快得多,而且安全的多,因为根本不用像现在这样,部队还要散开在几十里地才能走的通。”
“不错,如果往淮西去,是要一条河一条河过的,到时候我们的兵马会被这些河给分割开来,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须反过来防着人家下来切我们的后腰……反过来说,大家从涣水走,一起走西岸,就妥当的多。”
“有道理,你看着淮右盟大堂的规制跟此地遗留酒楼的数量就知道了,当日都是靠这涣水。”
“你们说的不对……现在部队散的开还是得怪吐万老将军,他在前面才一万多人,就把沿途的粮食跟雨具给拿光了,不散开走,莫说这些,连柴火都凑不起。”
“这跟吐万老将军有什么关系?他的一万人也是人,终究还是我们人多,而且不愿意受约束……有城镇可以驻扎过夜,谁愿意露营?”
“这倒是……”
“且停停。”坐在上首主位的司马丞相忽然出声,打断了众人的争吵,并举杯相对。“诸位,咱们辛苦走到此间,借淮右盟的大堂躲躲雨,总归该先饮一杯,暖暖身子,祛祛潮气才对!”
说完,自站起身来,昂然饮一杯。
周围人不敢怠慢,自左仆射司马德克、右仆射司马进达以下,纷纷起身,齐声拜贺:“谢丞相。”
方才举杯共饮。
雨水中的淮右盟大堂,一瞬间仿佛回到了自己最荣光的时刻。
一饮既罢,司马化达方才落座,然后眯着眼睛来问左右:“?们争了半日,可有人跟我说清楚,到底争的什么?”
司马德克本欲拱手做答,却干脆闭口,只瞥向了对面的司马进达。
司马进达无奈,拱手做答:“回禀丞相,这几日冒雨前行,更兼与黜龙帮密集交战,堪称内外交困,所以颇有些人觉得应该弃了原定的计划,从涣口这里转向,不再去逆着淮上淮西,而是逆着涣水道走荥阳归东都,为此不惜与黜龙帮正式交战。”
“就是这个?”司马化达完全不以为意,甚至有些不屑一顾。
“就是这个。”司马进达俯首恳切回复。
“那该不该转向呢?”司马化达继续来问。
司马进达先是长呼了一口气,然后看了看大堂屋顶那些没有来得及更换的残破装饰,又扭头看了看外面屋檐下的雨水,最后回过头来,在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