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忽然放下酒杯,望着天空忽然飞过的夜枭,神色罕见地有些不安。
“难不成谁还能躲过你我兄弟的耳目?”
黄四懒散的神色顿时不见,张三这种敏锐的第六感几乎从来未曾出错过,他可不敢轻忽大意。
“也好,我们今晚就过去盯着,我就不信谁能在我们兄弟眼皮底下混进入杀人。”
黄四一挥手,熄灭了客栈的灯火,和张三不动声色地融入到外面的夜色之中。
……
回春堂。
何远的母亲王氏忽然间神色焦虑地站起来,有些不安地走来走去。刚刚给芸娘起下针来的石万春,望着神色焦虑不安的王氏,轻轻地摇了摇头。
“何夫人,不必过于焦虑,何相公目前也只是暂时被勒令思过,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如果实在不放心,我看你明天可以去县衙向县尊申请,让其外出就医。”
虽然知道石万春说的有道理,但她心中不安的情绪却越来越重,送走了前来病房给芸娘下针的石万春,她望着外面的夜色,恨不得能瞬间飞到儿子的身边。
……
“你说,那个狗官会不会对他下黑手?”
月色之下,四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身形趁着夜色潜行低走,看看四下无人,一个身形瘦小的黑衣人忽然停下了身,低声问了一句。
此言一出,几个人不由身形一顿。
“他毕竟是县学的相公,在州府正式行文剥夺他的功名之前,量那狗官也不敢轻举妄动。我们这次行动,事关重大,绝不能节外生枝,先办正事要紧。”
一个浑厚的声音,低声回了一句。几个人点了点头,飞速地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
清远县衙,丙字号监房。
被陶氏父子称之为老疯子的老者,望着沉睡的何远,不由裂开大嘴,发出一阵无声的大笑。
“真是造化,造化啊!想不到我耶律俊熙的造化来了!启灵草成熟在即,上苍竟然给我送来了如此纯净甜美的灵魂,莫不是对我五十几年潜伏守护的回报?”
他绕着何远转了两圈,如同发现了绝世美食一般,流露出迷醉的目光。如果这个时候有外人看到,一定会吓尿了,因为这个批头散发的老疯子,根本就是脚不沾地,如同鬼魅一般的飘在那里。
忽然他的身形站定,双手比划出一连串神秘诡异的手势,绿油油的眼睛中也出现了两个徐徐转动的漩涡,似乎有把一切都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