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之湛黑的眸看了他一眼,趁对方没挂断以前,滑下了接听键,陶国安怒气冲冲地声音随之而来:“陶乐乐!你这个小贱人,你是不是成心要气死我!”
声音很大,即使隔着听筒,小小的程力维还是被吓了一跳,“爸爸,这个人好凶哦!”
程习之眸色一暗,薄唇淡淡地抿起,“你要找的人现在在人民医院!”
“什么?”那头一声暴喝,“那你是谁?那小贱人在医院做什么?你让她给我听电话!你是不是她在外面找的野男人!我告诉你,她可是马上要结婚的人,你敢动她,我就跺了你全家,喂——喂——”
对方的声音实在太难听,骂人的话语也实在不堪入耳,程习之没等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视线不自觉地就飘到一脸苍白地躺在病床上的小人儿身上,病床本来不大,但一米六七的她躺在上去却还是小小的一团,她睡得很沉,眉头微微地皱着,似乎梦里也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他忽然忆起,刚才护士给她扎针的时候说的,烧成这样才送来医院,真是可怜!
他记得,医生说她被送来的时候已经烧到了快三十九度多。
握着她手机的大手微微地紧了紧,那天在她背后听到的那句:
毕竟我这处女之身值多少钱,我心里还是有数的,又钻入耳中,看来,她与她家里的关系并不太好。
莫名地,他突然对她有些好奇起来。
看她昨天夜里在大雨里狂奔时是那般惬意,自由与开心,中午刚刚见到她时,又与力维依偎在一起那么可爱动人,还有她护着力维时那般像极一个母亲。
嗡嗡嗡的振动声打断了他思绪,他以为是手里她的手机又来了电话,瞅了一眼以后才发现是他的手机在响。
掏出来一看,是傅景洪。
接话接通,“喂,习之,要不要来我这里一趟?我抓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傅景洪这个人在夜场混久了,向来都不太正经,他想也没想地就拒绝,“不去!”
“别啊习之!”傅景洪生怕他挂断电话,“你那天不是说让我查查我身边的人么?我给你抓过来了,你不想瞧瞧是谁这么大胆子么?”
“噢……”傅景洪拉长了尾音,顺便卖了个关子,“是个女人哦!”
说完,径直挂断了电话。
程习之,“……”
这个烂人。
收起手机,又将蒋倩南的手机还回程力维的手里,“跟爸爸走!”
程力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