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早起收拾一下,我们去赴一场宫宴,准备启程回大历。”他解开了领口的扣子,松了口气坐了下来,顺手拿过我放在一旁的书卷,“星象?这就是你从仓珏山上带下来的东西?”
“这些书记载的都是鬼谷玄门先辈们的智慧,世间绝无仅有。”所以离开仓珏山之前我回去房间收拾了些东西,顺便带了出来。“树上对于星象等记载,都是经过试验的,后世在先辈们智慧的基础上学习新的东西,但总归脱离不了先辈们的智慧。婆婆降下的诅咒,也有可能在这些记载里找到答案,要不然,能得到启发也是好的。”
如果我能找出,婆婆到底是根据哪一种星象术数所研习的术法,那么我也有可能解开婆婆的术法,这其中都是有因果关系的。
靖王倒是没有说话,他今日身上没有酒气,可回来的也算是很晚了,看来……
“明日我就不去了吧。”我说,“我在行宫等着王爷回来,然后启程就是了。”
锡岚的人,我可不想有任何接触。
“好歹也是靖王妃,装了两天的病,也该去露露面了。”靖王说,不等我拒绝便起身回到了里面,往塌上一躺。
“装病?”我莞尔笑道,还以为他会用什么样的理由来解释将我软禁在行宫里呢,竟还是用这装病的借口。“是吗?那王爷要不要告知我一声,我到底是生了什么病呢,免得明天见了锡岚国君,我答不上来,再穿了帮。我是不在意,只怕,丢了王爷的面子。”
他也笑。“本王只说,你染了风寒,剩下的该怎么解释,你还是自己想吧。”
染了风寒,当真是最好的理由了,这个病不至于要命,说病的时候能病,说好的时候又很快就能好。况且在这种情况下,生人勿近,“那好,那要是有人问起,我就说是旅途疲惫,身子虚弱,一不小心着了凉,静养了两日恢复了大半。”
这样的说法,应该蒙混得过去。
“只是……”我不放心的事还有一件,“既然婆婆是锡岚的国师,那么锡岚国君应该知道,仓珏山上还有婆婆的一个小丫头才对,难道对我就一点都没有怀疑吗?”
世人都知道,仓珏山上跟着婆婆修行的小丫头,就是沈家嫡女,大策的王后。
我们先前出现在仓珏山上,又从密道下了山,被杓袁将军撞了个正着,难道他们对我们的身份就一点都没有怀疑吗?
还是说,锡岚的人也认为沈朝凰已经死了呢。
回过神儿,发现靖王却迟迟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