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会与她犟嘴——
那是前世的她才干的二缺事。
嘴炮再厉害也没用,这些人有的是整治刺头的法子。
她才来第二天就被扯着脑袋撞墙,现下还是“学乖”一点,降低对方的防范之心才是要紧事。至于周围这些孩子——江溪箍紧了本就少得可怜的怜悯心,假装看不到。
“小溪……你吃饱了吗?”
一个娇怯怯的声音响了起来,江溪不用回头就知道,这是与她一同被拐的同桌:孙婷。
在这房间里,与她一般大的有三个,全是女的。
一个女大学生,据说是在夜店high过头,被迷药迷蒙了来这的,长相普通,本就轻薄的衣衫早在长时间的折腾里成了破布烂条,发馊发臭,此时正闷着头不知想些什么。
不过江溪知道:这人绝不是盏省油的灯。
前世她成功出逃过一次,但很快就被抓了回来——若非这女大学生大呼小叫地将人惊醒,她可能逃得还要更远些。
还有一个就是孙婷了,她俩说不清谁连累谁,相伴着出去买文具,一同被拐,成功结成了一对落难姐妹花。
后来她先被卖,至于留下的孙婷……想来运道不会比自己强出太多。
回忆起来,竟觉得是很久远的事了。
“我吃饱了。”
江溪将吃完的瓷盆还给了女拍花子,闷着头退回了自己的稻草褥子,孙婷奇怪地看着她,只觉得这个同桌恍惚间……有些不同了。
她说不出来,就好像是一夕之间从春暖花开成了数九寒冬,又冷又硬,还带着水草常年不见天日的阴郁。
“小溪你……”怎么了?
孙婷咽下话头,那张脏兮兮的小脸不知所措地看着江溪,却只得了江溪沉默的一眼。她初逢大变,方寸大乱,只本能地想与熟悉之人挨在一处,小心翼翼地挨着江溪坐了下来。
江溪瞥了她一眼,没吭声,只将脑袋伏在膝盖上想对策。
这间房出去,挨着的就是一间堂屋,平时早晚都由人看着,两个拍花子一组轮换,统共四男一女,个个都有一把子好力气,她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强来肯定不是对手。
何况晚上还有一顿“加料”的稀粥,吃下就成了软脚虾,迷药能管用一夜,这些拍花子们早在长期的行业运作里对这一套极为娴熟了。
所以,只有晚上,拍花子们包括这些被囚的孩子们警戒心才会放到最低。
可江溪不可能晚上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