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事情就是,事实上,光明教会运气实在太差,前任教宗以及更多更多的前任,就是得罪过月神号的主人,也得罪过范特西一伙。
不但得罪过,还得罪得略有些严重。
这样一来,范特西先生很可能大尺度克扣光明教会成员原本理应获得的船票份额。
站在范特西的立场上看,这样的克扣应该也算是公正的吧。但是梵蒂冈对此不能忍。既不能忍,又不敢跟范特西一伙儿公然吵起来……
那还能怎么办呢?
只能恳请!恳请范博士秉着宽容和客观的精神,将光明教会历来的功与过,分开看待。不要客气地严惩那些过失,但也不要克扣了光明教会赢得的积极好评。
简言之,功过相抵是正常人类遇到这种事情的常规态度。
倘若范特西组织执意要按照功过相抵的常规计量方式来做出最后的裁断,那么,范特西组织的这个做法,其实也是得通的,谁也不能他们的评分方法不公平。
那样的话,光明教会就惨了!他们可能一张票都拿不到。这可真是教会方面数千年来的第一奇耻大辱!
绝不能让这个悲剧发生!
所以,格里高利这次出使阿伊达,身负的外交使命,可以是非常非常的沉重。
他必须去完成一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艰巨任务。
这个任务就是,感动范特西,感动德国,感动阿伊达,让范特西博士针对光明教会的功过问题,不采取以功抵过的正常折价计算方式。改而采用,跟奇葩一些的分开结算办法。
所谓分开结算办法,指的就是:按教会数千年建立的伟大功绩,该得多少船票,照给不误,一张不减。至于教会数千年来干过的若干欠抽之事,另行考虑其他的报复和赔偿方案。不用这些大过,来抵扣那些大功。
格里高利想要达成的企图,显然是超常规的奢望。
所以,他自己也知道这项任务很难,非常难。
本笃八世教宗同样也知道办妥此事极为不易,所以这一次,格里高利也算是有备而来,教宗陛下秘密授权枢机大人随身带来了一件相当特别的圣物,并把临机可以专断,不必凡事请示中央的特别裁决权,一并也授予了他。
这样一来,格里高利的使命就不再是难以达成的妄想了!
于是,当范博士面带微笑,问起教会方面“有何具体手段”这个问题来的时候……
枢机主教意识到:摊开底牌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