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磨后槽牙,还不肯放弃。
谷大冷眼瞧他只顾追凶,没有半点关心徐九安危的意思,心里不由盘算开来。
他与杜五不同,郎君有事,杜五可以靠着家族,逃脱罪责,他的身家性命却都要靠郎君维系,若主母怪罪,别说是他,就连一家老小也都要丢掉性命。
谷大捏了捏袖口,下了决心。
待到杜五喝令开船时,他深吸口气,道:“杜郎君,便是越谕,奴也还是要说。临来前,郎君亲口授命奴,莫追莫赶,静待两日,方可前行。”
谷大说着,又深揖一礼,道:“郎君还说,若杜郎君心急,不妨转到去别处筹措粮食。”
杜五深吸口气,大声喝道:“若我执意要追呢?”
谷大颤颤的从袖中取出兽头印章,平平的摊在掌心,平举在头上。
杜五只看一眼,就认出那是徐九的印信,徐九从来都是不离身的。
其他护卫同样也认出,悄悄的缩回握着船桨的手。
杜五抿了抿嘴,道:“行,既然郎君有话,那我就去新繁筹粮,这船留给你接应郎君可好?”
谷大喏喏,只盼他赶紧离开,好早些时候接徐九归来。
杜五看出他的意思,气得气血上涌。
他招来另外一艘急行舟,跨步过去,没能站稳便道:“去新繁。”
护卫看了眼谷大,见他没有吭气,便划舟而行。
谷大又示意另外两个急行舟跟上,半是监视,半是听差。
待到杜五走远,他才带着余下两舟人遥望空空的水面,轻叹了口气,道:“就近找个阜头停下,明天再往前去。”
护卫领命,带船往旁边一条小岔口拐去。
而在宽阔河道行驶的楼船里,柳福儿道:“前面寻个荒僻无人的阜头,让那些郎君下船吧。”
梁二道:“这会儿就放人?”
说话时,他看了眼门口的骑兵,示意去叫郑三过来。
柳福儿回他:“现在正好,再晚,那些人的家人没准就闹开了,到时引起注意,反而不好。”
她道:“谷大与那些人都没见过吧?”
“没有,郑三把谷大关船尾,那些人在船头,根本碰不到面,”梁二笑回。
“那就好,”柳福儿道。
那些郎君身处的家族并不是很大,只要时间差恰当,徐家人便是追根究底,也来不及了,只要司空八郎一早离开蜀地,便是他徐九和杜五再神通广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