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节度使摇头,招呼人把带来的吃食分发下去。
柳福儿也跟着拿了块胡饼,立在官道边上,慢慢的咬。
约莫一盏茶不到,他飞奔而回,道:“我喊了三遍,把他们的头都给叫来了。”
“辛苦了,”柳福儿道:“吃饭吧,歇过午后最热,再说。”
周小六跳下马,接过柳福儿递来的胡饼,顺势咬了一大口。
待到栓了马,他依着树干,席地而坐。
柳福儿蹲在他对面,道:“你过去时,他们守备怎么样?”
周小六摇头,道:“松散得紧,真要拼起来,可以拿下。”
柳福儿接口道:“只是伤亡会不小。”
周小六点头,又道:“他们占了地利之便,人又比咱们多,不过徐家护卫一向不济,咱们还是有胜算的。”
柳福儿想了想,道:“待会儿你再去喊话,就说我备了清酒,问他们可有人敢来一品。”
“他们又不傻,怎么可能来送死?”
周小六摇头。
“谁说来这儿了,”柳福儿笑了,“待会儿我会在城墙之下设案,孤身而至。”
“不行,”周小六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司马要是知道了,非得掐死我不可。”
柳福儿道:“他离得那么远,怎么会知道?”
“还是不行,”周小六苦着脸,道:“大郎,换个法子吧。”
“不然你教我怎么说,我去跟他谈。”
柳福儿道:“你撂倒人家就跟玩儿似的,人家傻呀,送上门被你抓了当人质?”
周小六不吭气了。
“何况我也不是软柿子,谁想捏就捏。”
周小六还是低着头。
柳福儿道:“赶紧的,完事好回去,这边还真挺冷。“
周小六看她一眼,道:“那我在后面盯着。”
柳福儿推他,“快点,你这么啰嗦,以后肯定要讨娘子嫌。”
周小六抽抽嘴角,到底跨上马背。
望他走远,柳福儿转头去寻封节度使。
将自己的计划说完,封节度使有些担忧,道:“世侄你可想过,万一那人借机挟持,你命危矣。”
柳福儿淡笑了道:“从汴州到这里,起码过了五天,为何这些人一直都在此地?”
“自然是在等援军,”封节度使理所当然的道。
柳福儿摇头,“徐家不会再来人了。他们心里清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