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一地多是平原高原,只有靠近山南附近有些林地,且朱家才刚接手梁家军,不论信任和默契都差许多,若邠州当真有战事,朱家多半会派自家亲兵出战。”
她顿了顿,道:“我们要提防的便是朱家拿梁家军当肉盾,以作掩护自己人得功。”
“这如何防得住?”
梁二握拳击在案几上,道:“行军打仗,令行禁止不是玩笑。若朱宕下令,便是明知去死,他们也会依令行事。”
柳福儿挠挠脑袋。
这军纪太好,有时候也是个问题。
谢大看了犯愁的两人一眼,道:“梁家军虽为禁军,但这些年一直追随梁家,在其心里定然更亲近梁家。”
他道:“若郎君前往劝阻,会否有人依从?”
“什么叫会否?”
“那是肯定的,”梁二自小就在军中厮混,自认还是有些威望的。
“那就好,”谢大笑得眉眼弯弯。
“我以为不好,”柳福儿声音不高,但却十分坚决。
谢大和梁二皆望向她。
梁二更问:“为何?”
柳福儿笑了笑,道:“因为梁家有两子,你行二。”
这话十分给力,登时把梁二噎住。
谢大看了眼梁二泛红的脖颈,识趣的低下头。
柳福儿安抚的看了眼梁二,道:“所以这事需得让大郎君知晓。”
谢大起身,拱手道:“如此,我去安排。”
柳福儿笑了笑,道:“不必,我们且静等就是。”
对上屋里两人视线,柳福儿道:“相比我们,旁人的话兴许更加管用。”
梁二纠结着眉头想了想,道:“你是说葛先生?”
柳福儿含笑点头,道:“咱们只是道听途说,又怎比就在跟前的了解情况?”
梁二点头,面容渐渐平和。
与他而言,只要梁家军没人枉死,便是好事。
至于谁去,倒无关紧要了。
谢大眼眸微闪,看向柳福儿。
柳福儿微微一笑,又叮咛谢大给朱小郎传信,务必盯牢。
谢大拱手,折返回府衙。
屋里没了旁人,柳福儿道:“你要不要去趟剑南?”
梁二想了想,摇头道:“阿耶一生要强,定不想让我看到他现在的模样。”
“还是等事情解决了,再说吧。”
柳福儿笑了笑,没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