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福儿点头,道:“放信鸽,让岸边的兄弟准备好。”
兵士低应一声,猫着腰转去下方。
其他兵士也都拔刀出鞘,各就各位,屏着气息,只等号令。
柳福儿紧盯着前面两艘大船。
大约是被追急了,两船有些慌不择路,急急冲进窄仄的细流中。
大船面积不小,从这里通过,要想不触壁沉船,就只能一前一后的缓行。
柳福儿微微往前探头,越过生在石壁上的枯草,她看到有一穿着自己衣裳的娘子与一郎君并肩而立时。
柳福儿微松了口气,眯眼看向更远的水域,隐约的有船缓缓驶出。
其后,紧追而来的追兵看到机会,赶忙加速。
柳福儿微微一笑,缓缓抬起手。
战船一艘接一艘的从她面前驶过,待到最后一艘行到正对自己的下方,她手轻飘落下。
“砍,”一直盯着她的传令官,立刻喝令。
兵士们手起刀落,本就勉强承接大石的藤绳立刻绷断。
大石沿着坡度滚滚而下,落向战船。
重力加上速度叠加,攻击力以不是一加二那么简单。
战船几乎顷刻千疮百孔。
负责统帅的战船的将领显然意识到自己中伏了。
他当即下令,所有兵士弃船入水。
耳听得扑通扑通的下饺子声,柳福儿揪着草,往前探头。
身旁兵士怕她意外,急忙扯住她衣襟。
柳福儿看他一眼,笑了笑,道:“放竹排。”
兵士往向后传令。
兵士们皆往前挪了挪,将垂下的藤绳依次砍断。
一截截掩在枯草里,仅成人手臂长,尖端削得尖尖的竹筒如冬日滑了的冰凌一般,簌簌落下。
水面上,水性极佳,最先巴到石壁的兵士立刻被刺了个对穿。
鲜血从伤口渗出,将清澈的水面搅的浑浊。
眼见兵士伤亡惨重,将领以脚拍水,努力提高嗓门,道:“都往外去,别靠边。”
兵士们此时都已慌了神,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活着。
当下,众人便往外狂游,便是受了重伤的也不例外。
竹筒浮在水面,随着水波起起伏伏,尾端的孔洞在水里浮浮沉沉。
要说这些人的水性真不是盖的,一落水个个都跟活鱼一般,抓都抓不住。
眼看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