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小院,柳福儿见梁二脸色不对,便道:“怎么了?”
梁二将梁大的请求告知,并道:“她留在家里,迟早是个祸害。”
柳福儿心里本来还很不舒服。
但见梁二比自己还气,便道:“罢了,既然是大兄的心愿,便成全了吧。”
梁二转眼,小意拉着柳福儿道:“娘子,你不会怪我吧。”
柳福儿眉头一动,道:“你刚才,可是在哄我?”
梁二顿时正色,道:“怎么会?”
“唐氏勾结旁人,害你,害康儿,若不是碍于锟儿和大兄,我怎会饶她?”
柳福儿细细端量。
梁二自觉坦荡,任由柳福儿盯着。
半晌,柳福儿道:“就这一次,若她再不安分……”
“不用你,”梁二瞪起眼睛,道:“我自会料理了。”
梁二说这话时紧咬着后槽牙,整个人显得凶狠无比。
柳福儿知晓他的性子,说到便会尽可量的做到,便再没提,反而道:“康儿适才没见到你,还再问。”
说到儿子,梁二的棱角瞬时转柔。
他道:“有些日子没监督他,练好的架势都走样了。”
柳福儿微微蹙眉,道:“你也别太严了,他身子骨还软乎,经不得折腾。”
梁二呵笑,道:“放心,我有分寸。”
“不过是拉拉架势,伤不着他。”
说到这儿,梁二起身,往小跨院去。
柳福儿跟了两步,想想又折身回来。
崔郎君曾说过,教育小郎时,不可以同时有两个声音,她跟着过去,看梁二调教,没准就管不住自己,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好了。
她转去厨下,让重槿趁着这会儿时机还好,赶紧做些合口的点心。
梁家父子之所以深受兵士爱戴,除开他们爱兵护兵之外,还因为他们与兵士吃住全部一样,从不搞特殊化。
有时改善伙食,兵士们都可以吃好些,他们反而还跟从前一样。
也因此,在外征伐半年,梁二自己不觉,但在柳福儿的眼里,他瘦了,也黑了。
天色擦黑,父子两一头一脸的汗过来。
盥洗过后,点心摆上了桌。
看到琳琅满目的花样,梁康顿时裂开了嘴。
他招着小爪子,往蒸得好似一朵白莲花,实则里面包着肉香的小饼上一指,托起自己的专用小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