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算去,她能用的根本就没有。
柳福儿面色忍不住阴沉下来。
田大郎把该说的说了,便识趣的告辞。
送走田大郎,柳福儿头痛的揉着额头。
河东之外是契丹和突厥混杂之地。
因为混居,各有心思的两个种族总是互有撕斗。
多年来,优胜劣汰的角逐,留存下来的多是凶悍非常之辈。
这些人打起仗来,都是不要命的。
杀起人来更如宰牛杀羊。
要没有田家誓死捍守,这些人早已突破防线,杀进中原,将那些养尊处优的老爷夫人,当做精养细喂的牛羊,宰杀了,吃肉了。
馆吏小心叩门,问可要摆饭。
柳福儿抬眼,才发现太阳已经高起入中天。
她点了点头,道:“来碗米羹就好。”
馆吏也是瞧出她心情不佳。
转去厨下,将精心准备的菜肴精简又精简,最后端上四菜一羹并几碟清淡的配菜。
柳福儿这会儿根本食不下咽。
但见馆吏小心翼翼的立在门外,不时拿眼睛瞟过来,便知定是田大郎有交代。
为了不让人难做,她只能捏着勺子,胡乱喝了几口,又吃了半块甜糕,方才搁手。
馆吏瞟了眼几乎没动的菜色,斟酌着道:“不知大人喜欢什么口味?咸香还是甜鲜?”
在他想来,柳福儿常年居在南地,口味肯定也被同化不少。
“挺好的,”柳福儿浅笑道:“我胃口小,吃些便饱了,今日已经多吃一点了。”
馆吏如释重负。
屋里随着小厮带着碗盘离开,恢复平静。
柳福儿揉着额角,在屋里来回的踱步。
半晌,她叫来馆驿,言明明日要走。
“明天就走?”
馆吏一脸惊讶。
柳福儿点头。
馆吏退去外面,一边命人准备出行的吃食,一边奔去田府,将柳福儿要走的消息告知。
田大郎正跟田节度使细说跟柳福儿见面的事。
田节度使听完,道:“所以,她这大老远的过来就是为了告诉咱们这事?”
田大郎摇头,道:“我猜她是想引兵北上。”
父子两对望,皆沉默不语。
门外,仆从来禀,馆吏有事来报。
田大郎看了眼阿耶,“让他进来。”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