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该吃饭了。”
柳福儿唔了声,搁了书,起身。
待到吃饭,瞥见案几上的酒瓮,她瞥向赤槿。
赤槿忙笑着向梁二示意。
柳福儿眼眸微转,正看到梁二把才盛好的汤羹摆到自己跟前。
见柳福儿看来,梁二咧嘴一笑。
“要不要喝点?”
梁二动作一顿,想想适才那事,朗笑,“也好。”
“我这就温,”赤槿忙拿起来,扬声叫人拿红泥小炉来。
将酒倾入金盏,摆上小炉。
门扉随着赤槿出去,缓缓合拢。
屋里就只剩柳福儿和梁二两个。
炭火发出噼啪轻响,金盏温度渐升,空气里逐渐散逸出青梅的香气。
梁二抽了抽鼻子,“这什么?”
“重槿无事时弄来的,”柳福儿淡笑,拿了金盏轻啜。
酒香中混着梅子的香气,味道却比早前喝的更加浓烈。
该是用的烧白。
如此喝了几杯,柳福儿有些微醺。
“今日之事,让你为难了,”借着酒意,柳福儿开口。
“哪有为难,”梁二不在意耸肩。
“阿耶本就是强人所难,别说你,就是我也不答应。”
“我答应,那些将士们也不会同意。”
柳福儿微笑,心头微暖。
蓦地,心底生出一缕尽数倾吐的念头。
只是望着那张与梁帅极为肖似的脸,理智提醒她。
他是梁家人,同时也是这个以君为天时代里的一员。
那些事,她只要做就好。
至于结果,她想,她有勇气承受。
“来,喝酒,”柳福儿笑着举盏。
很快,一瓮便见了底。
梁二素来的习惯,酒后就去睡觉。
柳福儿让人撤了桌,一人独坐到月上梢头,才回去内间。
翌日,梁二自梦中清醒,侧头见酣睡中的柳福儿,他倾身过去,吻着她红润润的脸颊。
“早,”柳福儿睁开迷蒙的眼,与他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