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们的动作一时顿住,很缓慢很小心的朝师父身边望了一眼。
师父挥了挥衣袖,慢慢的道:“时候不早了,都回罢。”
众师兄只好不情不愿,万分哀怨的告了辞。
等到众人尽数离开后,师父才望见地上原来还躺着个不省人事的。
师父眯着眼看了一会,叹道:“这小子是哪个门下的,怎的看得这样眼生?好可怜见的,都给挤晕过去了!”
师姐:“”
好不容易离开门框的我:“”
师姐解释道:“师父,这人不是纯阳弟子。”
师父一愣:“不是纯阳弟子?那来我房里做什么?”
“他昏倒在山门底下,我见他还有救,便把他一道带回来了。”
师父意味深长的“噢——”了一声reads;。
继而他慢慢踱步到那人面前,沉默了一会儿,猛地伸腿踹了一下。
师姐惊道:“师父,你做什么?!”
师父慈眉善目的道:“我瞅瞅他是不是装的。”
表情很复杂的师姐:“”
见怪不怪的我:“嘿嘿”
“咳,既然不是装的,”师父抬起头,冷不丁的对我道:“那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你以为你师父无所不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我愣住:“啊?师父有你这样夸自己的吗?”
“没有!”师父的胡子简直快被他自己给吹起来了,“那还不快去请你青松师伯来看!”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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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青松师伯来了,同他一齐来的,还有脸上涂满了花花绿绿草药汁、看上去神情愈发凶狠的二师兄,以及心惊胆战紧紧挨着师伯边上的我。
我们径直去了客房——说句实话,像我们这样的门派,一辈子能见着的脸就那么几张,一年半载能来个拜访的外人,那都是个稀罕的事。故而为了节省空间,许多房间都被我们用来堆柴了,说是客房,其实叫柴房才更为贴切。
此刻,那房间里支着临时搭起来的塌,塌后面还堆着一垒半新不旧木柴,日光从小窗里倾泻进来,照得房里处处是飞舞的木屑,甚为心酸。
小小一间房里,这时却挤满了人,除却睡在榻上那一个和我们新进来这三个。还有一个我师姐——她正安静的在一旁用手巾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