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哥”好像也有点慌,但终究是做人大哥的,还是要有点气魄。他沉声道:“她可能是装死。阿良,你再去摸摸她的脉。”
“这,这不大好罢”阿良犹豫了一会儿,十分羞涩的道了一句:“俺,俺这辈子还没摸过女孩手呢。”
“大哥”似乎被阿良这一番说辞惊呆了,片刻后才长喘出一口粗气:“瞧你这没出息的样!让开,放着我来!”
我听着着这两个人你来我往戏剧性的对话,心中却是一片空荡荡的木然。也只能是一片木然。他们要探我的鼻息,我可以闭气,但他们要摸我的脉,我总不可能去闭脉罢?不好意思,我大纯阳宫好像没有这门功夫。
要露陷了。我悲哀的想。脑海里甚至已经浮现了他们将我抓回去吊在门廊上用鞭子抽打的模样。抽完了,他们或许还要将我医好了,叫我去接客。自然,也不会像鹧鸪那般好生的伺候着我,还要叫我低三下四的去伺候一些令人作呕的面孔。
这简直太悲惨了。
悲惨到我现下立马就决定要咬舌自尽。
右手的衣袖被稍稍提起,有冷风从袖口灌进我的臂膀。
正当我牙齿触到舌面微微刺痛时,却听见一声男子杀猪般的嚎叫。
我猛的瞪大了双眼,看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半跪在地上,左手死命的去握右手手腕。
而他的右手,竟已被齐腕削断,白骨森然,血流如注。凄惨的叫声与强烈的血腥味搅和在了一块,令人毛骨悚然。
眼光下意识的朝地上一扫,瞥见一只断手骨静静的躺在我脸边,其中经脉血管皆清晰可见。
胃里登时泛上一股恶心,我愣了一愣,忍不住开始干呕。
“大哥!!!”阿良惊诧的喊道,指着我的手颤颤巍巍,“她没死!这是个妖女,会作法!”
“作你个头!”大哥边握着自己的断手嘶嘶吸着凉气,边用快被气死了眼神瞪了一眼阿良,随即目光深重的望向远处,“那是草丛里有敌人。”
阿良赶忙随之眼光望去,紧紧握住手里一把弓,喊道:“什,什么人?给我出来!”
寂静的草丛里,夜风徐徐扫过,除却面前一盏黄灯,四下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大哥”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俗话说得好,明人不做暗事。阁下是哪条道上的朋友,不妨亮出罩子来看一看。”
我好容易停止了干呕,也朝着草丛深处看去,但依然只见夜色空旷,并不见任何人影,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