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去的。
柳椒瑛看她这模样,便忍不住叹道。“还是不长不大的孩子样。”
替她梳头的月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是庄叔颐完全无视了,她现在一心只想着阿年回来了呢。
接下来要做什么呢?去树屋烹茶,还是去院子里摘桂花玩呢?庄叔颐一边笑着一边飞奔而去,半点没有小姐的样子。几个丫鬟追在后面,竟几息之间便丢了人影。
“小姐跑得真是越来越快了。”月桂几个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无奈道。
庄叔颐可不知道这么许多,她一想到阿年回来了,便什么都欢喜得忘记了。她一路狂奔,从那垂花门跃了出去,被她阿爹抓个正着。
“榴榴,什么样子!”庄世侨那是吹胡子瞪眼睛地训斥道。
庄叔颐半点也不放在心上,眼睛不停地往后面瞟,口中不停地说。“阿爹,你可算回来了。我在里面都等不及了。阿年呢?”
这句话向来是管用的,不知曾熄灭过庄世侨多少的火。只是今日不知怎么的,竟不管用了。庄世侨脸色的愠色半点没有减少,反倒愈演愈烈了。
“哪家的小姐像你这个样子?惹是生非。我问你,你和城西那个姓万的,可是真的有来往?”
“什么姓万的?”庄叔颐开始真是没有想起来。
“你还装傻,城西的万金帮,那个姓万的,今天居然亲自来与我道谢。当着众人的面,谢谢我有你这么一个好女儿,夸赞你讲江湖义气。好一个江湖义气。”
此时庄世侨的脸色之难看,是庄叔颐所见之最。
“阿爹,我没有。”庄叔颐试图狡辩。“我没有和他来往。”
她确实没有正面与那人交锋。但是她所做下的那些事情,她能对别人巧言而辩,但是对阿爹阿娘却做不到。
家训有言:亲贤善,远奸佞,违者逐出家谱,永不得录。
而这个“奸佞”,就包括那作恶多端,满手血迹,统治着半个永宁城地下世界的万金帮的老大——万翦斋。
“你说你没有和他往来?那他是怎么认识你的?你是闺阁里的小姐,不是什么路上卖洋糕的。你说说,他是从哪里知道你的名字的?”庄世侨已经气得满面通红,额骨上的青筋暴起,已然是怒不可遏的模样了。
“名字本来就是用来称呼人的。他知道我的名字难道有哪里值得奇怪的地方吗?若是不想要别人知道我的名字,那就不要给我起名字不就好了。”庄叔颐心中的火气也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