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吹风,偏要跑出来。”
“我……”此时庄叔颐心中已经不如来时那般激动了。只是在蓬勃的怒火消失之后,她的内心剩下的便是无限的凄凉。
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抗争。
阿爹无疑是爱她的,否则绝不会想在这郝军长面前遮掩住她,也不会十几年如一日地疼爱她。若说阿娘还曾经有忽视过她,但是阿爹从来都没有过。
他自始至终都是疼爱她的。无论她要什么,无论那些东西多么超出俗世人的极限,阿爹最终都还是同意了。就像她想学游泳那般。他既确实是顽固不化的老古板,却唯独对她开明。
“阿爹,我喜欢阿年,我想要嫁给他。除了他,我谁也不喜欢。”庄叔颐抬起头,去看阿爹的神情。
前几日,她不过是提起,自己想要自由恋爱,阿爹便气得七窍生烟,疑心起阿年来。如今她这般坦白地挑明了真相。他恐怕会暴怒吧。
“他不行。你喜欢谁不可以,偏偏要喜欢他。”庄世侨开口便否决。
“可是阿爹,喜欢这件事又不是可以控制的。就像我生来便是阿爹的女儿,珍馐佳肴随我享用,所有人都尊敬我爱护我。而穷苦人家的女儿生下来可能只有被溺死的未来。”庄叔颐平静地说。
“这不是一码事。你别说了。无论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你为什么偏偏要……哎。不是阿爹对扬波有偏见,可是他是个顶替别人的名字服兵役的人。你想想,他能是个什么来历?”
还是同样的理由,阿爹和阿娘一样。不过是怕她未来吃苦,怕他没有亲族没有家底,将来她过不了如今这般奢华安全的生活。
可是对于庄叔颐来说,活着并不是目的。她不过是个没有见过风霜雨雪,温室里的花朵罢了。她连一斗米要花几个银元也记不得,怎会知道阿爹阿娘心中的担忧呢。
但别人的,不是自己的。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我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来历。我只知道,他是在我们家长大,陪了我七年,救过我命的阿年。阿爹,家世如果真的是决定婚姻的关键,那么当年你为什么爱上阿娘,而不是那个王府出身的格格呢?”
庄叔颐望着阿爹的眼睛,不肯留半分余地,继续说道。
“当年祖父不愿意娶阿娘的时候,你为什么会半分犹豫也没有的带阿娘逃到英国去?阿爹。”
“你……你!”庄世侨的脸面被残忍地揭开来,叫他顿时恼羞成怒。“你是怎么和你爹说话的!‘子不言父之过。’难道你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