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
姜宁也给自己开了罐,喝了口,冰凉的感觉顺着喉头一路向下。
她开口:“我以前工作应酬的时候没少喝酒,于阳,我酒量没你想的那么差。”
才喝一口就醉了。
于阳听她提起以前,又想起了李弘晖,想起了姜宁和他的两年,心里的烦躁简直就要从喉头里钻出来。
他仰头一口气喝了大半的酒,贴着他大拇指的易拉罐罐身微微凹陷。
姜宁看他一眼,回过头在心底想,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姜宁喝了一罐酒,拿起一罐新的时,于阳刚想阻止,就听见她说:“于阳,我跟你说说我家里的事吧。”
于阳伸出的手一顿又收了回去。
姜宁拉开易拉环,眯着眼看对面,开始开口缓缓地叙说她的童年,她的家庭,她的养父母,她的亲生父母,还有那些年她是如何凭着一股信念离开青云镇最后又是如何灰溜溜地回来的。
她说得很琐碎,过去和现在穿插在一起讲述,加上喝酒,她的述说断断续续的显得没什么逻辑,但是于阳没有打断她,很认真地听着,很认真地记着,很认真地……揪心着。
听到最后眉头越皱越紧,酒也越喝越多。
“就是这样。”姜宁晃着脑袋说完。
她连着喝了几罐酒,风一吹,微醺,脑袋开始有些昏昏沉沉,眼睛也不复清明带些朦胧混沌。
于阳听完沉默了许久,才问她:“你母亲……生母,现在怎么样?”
姜宁刚才只提到了她生病住院了,具体怎样她没有说。
“没什么大事。”姜宁说,“我能处理好的。”
即使是喝醉了她也没打算向他开口求助,在不清醒的状态下她也没想要让他帮她分担。
于阳目视着前方的行道树,两两并排相依,在夜里遥遥相望。
她习惯了孤独,习惯了一个人扛着,就像是一棵生长在悬崖边上的孤松,从小就独自面对风吹雨打,所以坚韧挺拔,从不依靠。
他还没有成为她近旁的一株树。
姜宁还要喝酒,于阳伸手拿下她的瓶罐,摸了摸她的脸,说:“别喝了。”
她看了看空空的手,反应慢了半拍后才点点头:“好。”
姜宁觉得脑袋重,手撑不住就埋头在膝,呢喃着说:“我好像喝醉了。”
于阳蹲下身,手插过她的膝盖弯,横抱起她,往房间走,把她放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