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说罢,扬长而去。
回到房中,她直接让王二喜去房中。
王二喜站在门外,采雯将他引进去,他低眉问道:“主子找我何事?”
“过来,我有句紧要的话要你去传。”
王二喜凑近,明姝用手指在桌上一笔一划写下:熹死。
言下之意,明熹的性命留不得。
王二喜会意,无声对上明熹二字的口型确认,明姝点头,他抬脚出去。
方向是萧府。
晚间,明达归府,晚膳过后,他唤了明姝到书房。
明姝支着手掌托着下巴坐着,有些饭饱神虚,明达看她一眼,笑问:“怎地吃撑了?没精打采的...在宫里可还适应?”
“父亲教训的是,我刚刚没忍住,吃得有点多,现在一点也不想动。在宫里的日子真的很辛苦,每天要学这个,那个,非得集中精力,马虎不得。回到家里,难得放下精神,就有些懒,不想动。”
明姝委屈又无辜地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明达。
明达果真有些心疼,连声道:“那确实辛苦,在我面前便罢了,在外面可不能没个坐样,让人笑话了去。”
“女儿谨听父亲教诲。父亲教我来,还有什么事,一并说了罢,女儿饭饱神虚,好想睡觉。”
明姝难得撒娇笑呵呵道。
这是头一回,明姝在明达面前撒娇卖萌,求放过。
明姝觑着眼睛望她一眼,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洪亮得很。
明姝莫名其妙,听他继续笑道:“往常我以为你是个不爱说话的温婉做派,没想到你也有童真可爱的一面,为父真是欢喜,女儿家就得这样,以前总绷着脸,笑也不会,害为父以为你不开心。”
“女儿让父亲担忧是女儿的错,我好得很,父亲不用在意。”
明姝倏然坐直了身子,笑嘻嘻的望着明达。
“好!这样才好!以前你母亲也是这样,她经常说的话就是天不塌下来就没事,让为父好生安慰。转眼,她走了十几年,为父真想她。好在你回来了,弥补了为父的一些缺憾。”
“父亲,母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我听说她长得什么貌美,而且待人温和有礼,天生爱笑,对不对?”
明达闻言,笑着起身,在偌大的书柜里,按下一个开关,柜子往两边松开,墙壁上露出一幅画。
一个女子婀娜地捻着帕子站在一棵松树旁。
不用问,明姝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