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的晃来摇去。
苏澈推门进去,一眼看见那破旧不堪,凌乱的床榻上躺着一具小小的身体。
身子瘦弱得让他不禁心头一酸,他设想过许多回母亲的容貌长相,却不曾想是这般骨瘦如柴,蜷缩在床榻上,不经意就让他如鲠在喉,难受得红了眼眶。
这就是生他的母亲硕妃。
硕妃失明后,耳力却不错,听见有人进来,她却不说话,因为这个脚步声是陌生人的。
但心底也隐约觉察或许是她的儿子苏澈!
她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声:“是澈儿么?”
“是我。”苏澈行至离床榻三步远的距离,却怎么也无法迈过那短短的距离。
硕妃听见人声,被砍剩下的半截双腕艰难的伸出来,在半空胡乱的抓找苏澈的身形。
那没了的半截手腕,直直让苏澈握紧双拳,心口窒息。
这一日,她等了十七年!
自从苏澈百天满过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等了十七年,盼了十七年,总算把他盼来了!
苏澈不忍她那瘦弱的残腕使力,便走近两步将她接住稳稳放下,单手握紧,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