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脸之后,真的不敢想象。
恐怕在他心底,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他想要的东西。
苏澈花了一点时间,廖永忠、邓愈、朱亮祖死的那一天下着毛毛雨,但下了一整天,从未听过。
罪名是苏允案子背后的谋划者,将他们归苏溎的人,苏彰并没有点破,只砍了他们的脑袋。
这三人死后两日,苏彰大病一场,连着几天未上朝,倒是苏允从旁代理处理政事。
人人都说苏彰得病来的蹊跷,难道是皇上称病有意先行锻炼苏允?
可是又宫里的太监说,苏彰病得的确不轻,已经起不来床,太医看症状竟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病因,只说近日天气冷热交替,皇上身体才会暂时病倒,休养两日就会调整过来。
苏彰连着十天没有上朝,一切政务都是苏允在处置,遇见不懂的再去请教苏彰,倒也做得像模像样,让人挑不出毛病。
甚至有几件事办得十分利爽,让人很是喜欢。
苏彰这一病就是月余,身体还是没有转好的情况,整日对着太医发脾气,骂他们是庸医,连宫外的游医也请来看病,可是没一个人说得出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药也只敢开一些无关大碍的温补的药养着身体。
九月,他的身体才勉强转好,可是这两个多月的时间,胡庸在背地里遍植朋党,不遗余力地打击异己。
苏彰有所耳闻,但隐忍不发。
苏允年幼,根本没察觉到什么。
明姝和苏澈却是已经暗中观察了许久,对胡庸的一举一动大都了解。
且胡庸独断专行,许多生杀予夺等重大案件,他往往不向苏彰请示,连苏允都没有知会一声,就擅自加以处理,让权力欲极强的苏彰,深感宰相专权、皇权旁落的危机。
九月初六,占城来贡,胡庸和右丞相汪广洋等人藏匿贡品没有上奏,结果被人告发,苏彰对此震怒,但胡庸和汪广洋将责任推到礼部头上,而礼部则反过来归咎于中书省,这种相互推搪的做法,使得苏彰更为恼火。
苏彰上朝第一日便看见这样的奏本,气急攻心,差点昏过去。
他将手中的折子扔到地上怒斥道:“胡庸,汪广洋,你们给朕解释清楚!占城的朝贡到底去哪了?你们是辅佐大臣,为何这么重要的事连苏允都不知会一声,你们将朕置于何地?”
“皇上,微臣也不知道,但微臣绝未见过礼部所说的朝贡,还请皇上明察!”胡庸战战兢兢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