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母亲,想念母亲的怀抱,也想念奶娘,想念奶娘的怀抱。只有在她们怀里,她才觉得自己是安全的。也只有这一刻,她才会觉得自己其实是女人,也需要有人爱,有人宠着。
刚写完信,把信折好塞进信封,路唯新就来找他,一进门就喊:“文英,走,跟我松松筋骨去吧。”
这些天他身上的伤见好,已经能活动了,本来就是十六七的小伙子,身体壮实,自然好得快。反观封敬亭,到现在还日咳夜咳呢,一看身体就不行,当然也可能是她前几天忘记关窗把他给冻着了。
郭文莺睃他一眼,“你这是刚好点,就浑身痒痒了?”
路唯新咧嘴笑,“是痒痒,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四肢都僵硬了,你跟我过几招去呗。”
郭文莺才不跟他过招呢,她那三脚猫的功夫,营里除了个别的,无论跟谁过招她都是白给,那不叫过招,那纯粹是挨揍。
封敬亭有时候气急了,常会阴测测地说:“文英,跟本王过几招吧。”然后把她当沙包一样揍,下手那叫一个黑啊。
打了人,出了气,别人还挑不出理,反而夸他亲民,身为上官亲自训练手下功夫,赞叹者不知凡几。
郭文莺被封敬亭打怕了,后来谁找她过招,她跟谁急。
此刻见路唯新,便很觉不耐,冷冷道:“你找你爹去,要不找徐海,徐横也行,最不济还有邓久成呢,他岁数大点,身手还是蛮灵活的。”
路唯新只是想找她,练拳倒是其次的,就想跟她在一起。她不乐意,他也不愿找别人,就只坐在营帐里陪她说话。
两人正天南海北的瞎聊着,邓久成来了。
邓久成这回刚升了四品,现在也是副将级别了,别的副将都统管几个营,他还窝在军需处没动窝,给郭文莺打下手呢。
这事若搁在别人身上,早就气得二佛升天,找元帅大闹去了。可人家还老神在在的,每天吃好喝好过自己小日子,一点脾气也没有,见着郭文莺也是笑眯眯的。营里背地里不知有多少人议论他,还有的说郭文莺霸道,仗着王爷宠爱,故意挡着别人道,不让人往上爬。
邓久成听了也不生气,每日依旧“文英”长,“文英”短的,与郭文莺关系好的不得了。
此刻,他一张脸上挂着笑,眯着眼走过来,“文英,你这儿不忙吧?”
郭文莺忙站起来,“邓大哥有事?”
邓久成嘿嘿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定国公送来一批军/妓,说是从临城几地佂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