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兵自是会非常不满,只不满也无用,不说他要在边城备战,就是可以回到这长安城,他也不能直接插手。
“王爷,都司下官员有半数家中小辈已是送入内地,本官就是强行入府也无法将人带出。”
“为何不早些下手?”
这反问让吴金川同曲文海一滞,张乾远他们几人在西北闹腾成那样,又给留了那么多时间,人家是傻了才会不赶紧送小辈去内地。
就是齐子恒那样的都还想抱余有台的大腿,更不要说那些经营多年的老狐狸。
他们到这西北时人家都已是将小辈送走了!
吴金川他们二人无法作答,只微垂着头不言语,朱瑾睿心头带着闷气,冰冷的视线一转就落在曲清言身上。
“你们就是这样协助的?”
这明显是迁怒,曲清言管微言轻,只能躬身去承受怒火。
家中小辈就这样被人呵斥,哪怕这人朱瑾睿曲文海也觉有被打脸的感觉。
他上前一步将曲清言挡在身后:“清言不过六品小官,阁老的决定如何是她能左右。”
他这话格外不客气,朱瑾睿的目光愈发冰冷,可今时今日的曲文海早已不是坐在京城的豫王府中看哪里都新奇的吏部侍郎。
“最多再给你们一个月。”
新兵入伍至少需要一个月的调教,一旦城门被攻破谁都承受不了这个后果。
朱瑾睿冷哼着拂袖离开,几人在宫人的引领下出了王府。
曲文海面无表情的由曲清言扶上马车,“真是好大的威风!”
不过是个执掌兵权的藩王,他们离京前景帝都没有限定时间,他朱瑾睿又凭什么。
曲清言垂着眼帘,马车快驶入胡同时突然侧头看向曲文海,认真又严肃的问着:“如是这一次城门被攻破,这罪名最终会落在谁的头上?”
“攻破?”曲文海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这才突然意识到这二字的含义。
他脸色一变,压低声音:“你可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今年气候炎热,这西北入夏至今滴雨未下,关外也是同样。”
大旱之年,关外的鞑子如何耐得住,不论出于怎样的目的,这一次都会格外艰难,这也是朱瑾睿如此急躁的原因。
“祖父却是没想到……”
若是这般,倒当真不能再拖下去。
马车一停,曲文海就将吴金川带到了曲清言的书房,两人关着门讨论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