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自从两人负距离交流过之后,余有台就如同被什么附体一般,性情大变做事越发的毫无顾忌,他这般曲清言无法就只能避让。
毕竟是她被人抓住了软肋,而现在的余有台又不好说话也不好糊弄,更不好被威胁。
退让的结果就是对方的得寸进尺,可曲清言依旧没能寻到适宜的办法。
就是他放在府中的徐太医,她虽然对那一家子都格外冷淡,可依旧还要避让着。
王嬷嬷知道她心中的顾忌,这会没了脑子一热也想到了曲清言的身份,忙带着郑大退了下去,拿了方子偷偷的出府。
汤药下肚的第二日徐太医前来诊脉就隐隐发现不对,曲清言默不作声他也只是如寻常那般去开方子。
只刚准备出府就被王嬷嬷拦了下来。
“徐太医,我家少爷的性子并不算好,您可是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他又不是曲清言府中的下人,徐太医想要绕开王嬷嬷,就又听她说着。
“少爷对吃里扒外之人总有不少惩治的法子,尤其老奴要是没记错,这太医院好像也在礼部之下吧?”
王嬷嬷这番话就是纯威胁了,要不是有曲清言的交代她哪里敢对徐太医如此说话。
后知后觉的徐太医终于是想到了哪里不对,想要怒目去瞪,可王嬷嬷的话又句句在理,虽然感觉有些诡异。
“本官……本官出去转转也要你一个下人来管不成?”
没了打小报告的心思,可让他在一个下人面前弱了气势他也不愿,就只气吼吼的出门去了。
王嬷嬷不知他这般反应到底算做什么,就忙去汇报。
那徐太医人虽憨厚却不是耿直一根筋的性子,说的好听是识时务,说的难听些就是胆小怕事,余有台就算是身为亲王是皇室中人,可同实权在握的礼部尚书相比,分量还稍有些不够。
若是有些事实在没办法去躲避,那就应当将风险降至最低。
她现在就是这般想法。
转眼进了三月,南方的春日来得早,就算曲清言体寒也已是可以换下冬装。
没了厚重的衣物做遮挡,她进出王府尤其进出余有台的院子就格外小心,只有些事不是她想回避就能避得开,她不去余有台的院子,余有台就径直过来寻他。
想躲的一次都没能躲过去……
“曲长吏,那药您不能再用了。”
徐太医收回手指满脸愁苦,这些年的好不容易养好的底子眼看着就要被